“那就好。”
阮江月手指绕上垂在身前的发辫把玩着,眼眸之中闪过几分冷光。
先前皇后派人勾结官府围杀她。
她在路上忙着回定州顾不上理会,到了定州后,有人手可调度她便当然不会毫无所动——
太子和太子妃这两个月一直在云台山上,忙碌祈福祭祖之事。
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
皇后来刺她,那她便派人到云台山去刺太子。
太子身边重重保护,刺杀成功自然不易,但骚扰惊吓、破坏祈福让他们难以安宁,也可让皇后暂时收敛。
然后——
“我们手上那些关于皇后干政弄权的证据,现在都放出去吧。”阮江月吩咐。
“全部吗?”
“全部。”
李云泽迟疑:“可是这样,如果皇后发现是我们做的,报复回来,恐怕阮家不好承受……”
“我们只是放消息出去,只要做的隐秘,皇后未见得能查到我们身上。”
阮江月冷笑一声,又说:“不过,就算查到了又如何?
那些证据放出去,晋阳王不会放过机会,一定会铆足了劲儿扯皇后的后腿。
到时两方斗的你死我活,皇后哪有功夫来针对阮家?
再退一步说,皇后和威北将军夫人原是闺中密友,如今阮家大小姐还是太子妃,她的儿媳。
这等关系下,阮家、我那威北将军父亲,乃至是温家,可是皇后身后最强倚仗。
她如果报复阮家,那岂不是自断臂膀?
她若想报复我和姑姑,我们远在定州,也自有保全之策,何必惊恐?”
“这倒是。”
李云泽皱眉颔首,却依然有些迟疑,“虽说这些证据是早就收集好了备用的,但小小姐……
以前是冷静稳妥的人,不会轻易出手惹出乱局来,这次感觉您出手有些急。”
他指的是阮江月和离、离京等事,实在是动作太快了些。
和以前阮江月的行事作风不一样。
李云泽觉得阮江月这次回来也变了一些。
但若要仔细说何处变了,为何会变,他却看不出来,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