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大概率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所以便不是在做戏,她说的都是自己内心真实感触。
她真的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而且毫不矜持地与这个男人亲昵缠绵。
她那娇柔甜腻的声音,在他与她曾经的时光之中,他从未听到过……
此时阮星澜淡笑着说出“与你无关”。
阮星澜长身玉立,而他不良于行,只能靠着轮椅,还要仰视着阮星澜说话。
这个男人,武功、样貌、气度处处在自己之上。
现在他更得了阮江月的喜欢——
一瞬间,孟星衍似乎血液逆流,嗓音阴冷异常,“我不会让任何居心叵测的人留在年年身边!”
阮星澜垂眸,清楚地感受到了孟星衍眼神之中溢散出来的杀气,他平缓道:“你想杀我?”
孟星衍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杀气弥漫到了眼中,明晃晃。
阮星澜淡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
孟星衍脸色铁青,浑身僵硬。
仿如烧的灼热的铁块发红发烫之时,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连一点星星火苗都给彻底浇的熄灭,冒起阵阵浓烟。
他死死地瞪着阮星澜。
不甘愿,却不得不承认,就凭这个男人白日里的那一手,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加上护卫,也难以抗衡。
而且阮府并非动手的地方。
孟星衍硬生生地将那冲动的杀气尽数压下,咬牙说道:“我不信你记忆全失!你接近年年怀着什么心思,我会查清楚的!”
阮星澜问:“你不信?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是在常理范围之内,那便是有人别有居心?
你可知道,世上也会有其他情况,比如意外、比如巧合?”
孟星衍冷冷斥道:“巧言令色!”
阮星澜默默地看了孟星衍好一会儿,才说:“你的确是个很谨慎的人,只是有的时候,你的谨慎或许只是自己的臆想呢?”
这一次,不等孟星衍有所反应,阮星澜便又开了口:“她前几日里曾与我说过一句话。
这世上有一种好,叫做我是为了你好。
有一些事情,是我觉得你应该去做。
你和她就是如此,你当初不曾问过她的想法,便替她做了决定,现在再来后悔,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