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领口已被扯松,露出了淡紫色的半截贴身小衣。
男子麦色的手在那片小衣之中,显得十分刺目。
阮江月只觉浑身瞬间就僵硬如石,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盯着看了片刻,而后缓慢抬头,对上阮星澜的眼睛。
阮星澜的脸色亦无比潮红,暧昧未退,身子却如阮江月的一样僵硬。
他竟都忘了将手收回。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周围的一切都不动了,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一般。
半晌后——
人声从远处的正街上逐渐传来,越来越大。
阮江月彻底清醒,黑着脸咬牙:“你还不把手拿开!”
阮星澜一僵,如梦初醒一般“唰”一下将手收回,却是太快太猛,掌心扫过某处柔软花蕊。
两人瞬时间又都是一僵。
这一次阮星澜率先反应,立即出声:“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江月低着头。
阮星澜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原先捆的很好看的垂挂髻现在已经松松散散,发带也掉到了肩头。
阮星澜尴尬又懊恼,着急又担心,想帮她整理不敢再伸手,想道歉又知“对不起”何其无力。
竟是手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了数次。
第一次对着一个人僵在了那儿,没了主意地茫然无措起来。
阮江月僵了一瞬后咬紧牙关,将松散的衣服飞快整理好,尤其将领口拉的很紧,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而后抽下松散的发带,将满头青丝一笼,在后脑上捆了个高马尾,便转向街面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阮星澜抬手想拉她,最终没敢拉。
他的手蜷起、松开、又蜷起,只觉指掌间先前的触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加鲜明,连着他呼吸也紧绷起来。
他无比懊恼——
这里虽是在隐蔽的巷子里,但也是在外面。而且他们才刚互相明了心思不过数日,姑娘家脸皮又是薄,自己这般胡作非为……
怎么会凌乱失控成方才那样?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去哪了?
这下好了,彻底成了登徒子!
在他这胡思乱想的片刻,阮江月已经冲入人潮之中,身影模糊了。
阮星澜也不敢磨蹭,连忙跟去找寻。
走了两步他又回了头,将灯笼和掉在地上的面具捡起来,这才重新快步而去。
到那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时,阮江月果然是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