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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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温热的呼吸扑在她鼻尖。
周遭一切的声响,夜深里汽车在马路上奔跑的声音,头顶落叶掉落的声音,万家灯火喧闹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腰窝被炙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迟珈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软在男人怀里,心跳声又急又重。
和他接吻,总觉得废她半条命。
迟珈歪在男人的颈窝,稍一抬眼,他性感突起的喉尖近在咫尺,只要她仰头,就能吻到。
沈暮尧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看了片刻,忽而轻笑了下,嗓音懒洋洋地:“累了?”
男人动了一下,迟珈还挂在他怀里,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大跳,害怕掉下来,她连忙抓住离她最近的救生物。
她的指尖刚贴到男人的臂膀,就被他灼热的体温烧得她心口一颤。
初冬时分,沈暮尧只穿着件黑色T恤,可男人的臂膀结实紧绷,像是从火海里炙烤过的铁钳,又硬又烫。
迟珈的一只手完全圈不住,指尖触上去时,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臂膀微突起的青筋在跳动。
她被惊得连忙往后缩,后背瞬间麻了。
沈暮尧半搂着她,垂眸睨她,散漫笑道:“瞧你这点出息。”
迟珈按捺着狂跳的心脏,抬眼,四目相対间,対上了男人的视线。
昏暗的路灯下,那一双眼眸色泽乌亮,如深渊漆黑,盯她看时,深邃的眼窝深情又勾人。
迟珈被他看得腿有点发软,她别过眼,小声反抗:“我怎么没出息了?”
沈暮尧托着她毫无力气的腿窝,凑在她耳边轻轻地笑,嗓音带着颗粒质感,低沉喑哑:“亲一会儿就成这样,等老子再做点什么,你得软成什么样。”
“这么多年没点长进,不是没出息,是什么?”
迟珈的心脏猛地跳动,随之而来的是腾腾燃烧的体温。
这人说话怎么比以前更嚣张更荤了。
她不想搭理他,刚扭头,下巴被男人两根坚硬的手指捏着扳了回来。
迟珈被迫与他対上,她看到男人低头,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心跳声几近停滞。
沈暮尧伸出大拇指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碾压,他仔细端详,眸光渐渐沉了下来,嗓音带着几分喑哑:
“肿了。”
迟珈耳尖都红透了,她没想到这人无赖又流。氓。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男人强硬地摁着,他的指腹常年摸过枪,糙而硬,带着十足的韧性的力量。
每每被他摩挲过的地方,都带着强烈的颤栗。
哪里是吻肿的,分明是被他碰肿的
迟珈没忍住动了动:“我想睡觉了。”
沈暮尧伸手将她散乱在额前的碎发掖至而后,他稳稳将她放下来,大掌顺着她胳膊往下,牵住了她的手。
和从演唱会出去时一样,十指相握。
沈暮尧锁了车,带她回酒店。
迟珈在他旁边跟着,地面上还有两道几近叠在一起的影子。
一道又高又长,身材比例好到爆炸,另一道只到旁边影子的肩膀。
两道影子的手紧紧相握,亲密又缠绵。
回酒店的路上,迟珈的心跳声尚未平息,她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