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翼平静如水的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稍纵即逝,“永远都不会。”他斩钉截铁。
“作为堂堂的南礼王,没有王妃还是有些说不过去,要不等战争结束之后,我在整个冥野大陆给你举行一次大规模选秀,你看怎样?”野狼风很煽情地劝着,总觉得应该让他赶快有个女人他才更放心。
“陛下此言差矣,如果陛下没有了心儿,陛下会急着再娶吗?”看了男人一眼,翼轻笑。
“这么说,你是因为落心才不愿娶王妃得喽!”风的口气开始犯酸。
“陛下此言更是差矣,心儿爱得人可是陛下,我舞天翼虽不才,但成人之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听了翼的话,野狼风的身子微微一震,与这个男人相处的一幕幕往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这个男人的隐忍,包容,成全之心让他有些震撼,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可他的心里很是不甘,遂道:“既然如此,翼王爷就该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总是沉迷于往事之中不能自拔才对。”
“陛下这话最是差矣!”舞天翼侧过脸看着他,轻言:“谁规定只有拥有才是幸福,守候和给予就是痛苦?与其看着自己爱得人跟自己一起不快乐,我倒是更愿意看着她与别人一起过得幸福。”翼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海天交融下的一片金芒,脸上有种朦胧的,梦幻般的光芒,宛如在他清辉肆意的梦境里早已满足于这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野狼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清华的男人,竟有些不能自己得佩服起他来了,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胜者。
“嗄,你的鱼线动了,快快……!”野狼风一回过神来,赶紧小心翼翼地将那鱼绳提起却发现那鱼绳异常沉重,感觉出他的诧异,舞天翼赶快也伸了把手,“呃?哪儿有这么重的章鱼,快提上来看看。”
俩人一用力,于是一只身粗超过一条胳膊长的章鱼,狠命地抓着一个容积少说也有10升的大酒坛子,俩人先是一愣,随即兴高采烈地抓起那条粗壮的章鱼放到竹篓里。
舞天翼乐滋滋地念叨:“回头我给心儿写个菜谱,猴头菇配章鱼排骨汤,章鱼配木瓜鸭汤,章鱼炖猪脚,这些吃法都可以气血双补,对宝宝和她都不错!”一听此言,野狼风一指舞天翼的鼻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舞天翼……你……堂堂的南帝……居然……像个妇人……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得!”舞天翼瞪了他一眼,继续道:“难道你不准备学学?难道还真准备当一辈子冥野大帝不成?我看等你儿子长大了,你就赶快退位,让心儿过几天她喜欢的日子,难道你忍心让她为你牺牲一辈子?”
“呃……?”野狼风愣住,让他儿子提前当冥野大帝!他美滋滋地一笑,又想到为什么一定是儿子?如果落心给他生个女儿,照样要让她当冥野大帝,谁要敢反对就灭他九族!哎呀,不行,这条法律好像给废了!男人颓废地一撇嘴,心有不甘,忽然又想起了落心曾送他的那首诗: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想到这儿,他侧身看了看身边的舞天翼,突然觉得以后有这么个邻居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也不错,得赶快给他找个女人,他坏坏地想着。
“陛下,这个黑坛子很沉,好像里面添了很重的东西,”收拾完八爪章鱼,舞天翼被那沉重的黑坛子吸引了。
野狼风托起那个黑坛掂了掂,浓眉微蹙道:“这黑坛如此的沉重,里面定是装了土石之类的东西,却密封的如此之好,看来是提前刻意弄好得,你且闪开,待我打开来看看。”
“慢着!”舞天翼立刻打断他,把野狼风推后,很坚决地说道:“陛下龙体贵重,还是我来开吧。”野狼风没跟他计较扭头去叫士兵,谁知刚一回头舞天翼已经把黑坛盖打开了,顿时一股呛鼻的火药味传了过来,野狼风一个箭步就蹿了上去,铁掌一挥,黑坛迅速就飞出了船沿,说时迟那时快,“轰”的一声爆响,黑坛就在不远处的海空炸开了花。
两个男人面色沉重地看着这个火力不是很猛的黑坛火炮,不知这海底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火炮?是谁的火炮?又为什么把它们沉在这四周没有人烟也没有岛屿的荒海上?
想到这儿,俩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看来我们要停下来,让所有的士兵今晚抓章鱼吃。”言罢,俩人互看了一眼,会心地一笑,命令所有的战舰抛锚,士兵们休息集体抓章鱼。
…
短暂相聚
“启秉皇后娘娘,咱们上次用那些章鱼还真挑起了不少事端。”一身布衣的吉厨悄悄潜回皇宫别院向落心汇报战绩。
“干得好!”大腹便便的女人已经怀孕九个月了,现在真得是只能动嘴不能动腿了。前两个月野狼风和翼哥哥也不知犯了什么病,千里迢迢得不好好打仗,过不了几天就让小金给她送来一竹筐章鱼。南疆的天气这么热,又不好储存,落心真是不舍得浪费掉这么好的东西,动了动心思落心让吉厨在他们新开的餐馆里明目张胆的大卖章鱼。已经三令五申了,不许去深海里捕鱼,她倒要看看哪个地方官员不受她的贿赂,敢管管这事儿。
“名单上的官员都贿赂好了?”看着小明子,落心邪邪一笑。
“启秉娘娘,都贿赂了,但有一大部分人不肯收银子。”
“好,都列表写好,餐馆亏钱不怕,一定要把这些地方官员伺候好,把他们的性情弄清楚。”
“是。”憨厚的吉厨答了一句,落心很满意,吉厨一看就是老实人,由他出头谁也看不出这里面有诈。
“餐馆对面的面摊情况怎么样了?”这几个月来,那个面摊的主人一如既往得很平静,那个吃米线的女子来得少了,但是落心派去的探子发现她每次是从海上来,在黄昏时分会乘一只大鸟飞回到海上去,每一次她都在澎列岛附近和那只大鸟一起消失了踪迹,探子们却查不出那岛的附近有什么不同。
“启秉娘娘,自从我们的餐馆开了张,对面面摊上的生意萧条了许多,可是那面摊老板好像根本就不着急,依然是每个人最多只卖三碗米线。”
“知道了,干得不错!”落心鼓励性地看了看吉厨,心里暗笑,吉厨都出马了,哪家餐馆比得了!还有那面摊老板的态度果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吉厨,你快回去吧,有什么情况赶快回来汇报。”
吉厨领命走了,落心觉得很疲倦,回了竹楼,脱鞋上了竹塌,她想睡觉休息休息。一躺到床上,落心就觉得那大肚子压得她很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仰躺着觉得喘不过气来,侧躺着又觉得身子坠得难受,趴着睡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已经提前找好了八九个奶妈,还有御医,接生婆,保姆等一切她所需要的人和物,可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宝宝就要出生了,孩子的爸爸却不在身边,虽然理智上她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很幼稚,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从左边翻到右边,再从右边转到左边,落心翻来覆去依然觉得很不舒服。其实冬天南疆的气候温暖而舒适,是整个冥野大陆最好的地方,也许是得了产妇忧郁症,不得不把自己锁在家里的她,心情开始变得很懊恼。
“咕咕咕……”小金的叫声从竹楼下传了过来,男人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