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辰如此张狂,把张野这个直肠汉子气的勃然大怒,几乎要拔刀出来和这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混账百户火拼。
&esp;&esp;陆绎也是怒极,可他今日要救岑福,不欲节外生枝,强行压抑着怒气问道:“好,今日且不论身份。我只问你,都是锦衣卫中兄弟,你却拿岑福的性命来讨好一个阉人,未免太让兄弟们心寒了!”
&esp;&esp;“你说的没错!”陆绎话说的如此直白,林辰反而光棍的承认了。他也不顾周围锦衣卫们一个个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恬不知耻的叫道:
&esp;&esp;“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我巴结上了宫中贵人,日后升官发财的是我!陆绎,你别装好人了,没用的!你以为还是从前吗?陆炳那老狗都死了十几年了!”
&esp;&esp;“找死!”陆绎怒不可遏,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脚踏七星步,林辰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是一轻,再一看刀已经在陆绎手里了。
&esp;&esp;他刚要大喊大叫,只见漫天一道雪亮的匹炼一闪而过,随即天旋地转,奇怪的看着下面一个肥硕的熟悉身形。
&esp;&esp;“这是我的身体?”刚闪过这个念头,林辰就惊恐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sp;&esp;陆绎虽然闲居数年,武艺却从未松懈,甚至还进境不小,以至于边上这些锦衣校尉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完成了夺刀和杀人两个动作。
&esp;&esp;“这,这……”
&esp;&esp;不管是张野这些校尉还是季向忠这个小旗,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身首分家的林辰。
&esp;&esp;“陆,陆大人,你杀人了?”
&esp;&esp;季向忠瞠目结舌,简直难以相信。
&esp;&esp;他不过是奉刘守有的命令,让林辰自己来面对陆绎而已,哪想到陆绎随手就把林辰这个蠢货给杀了。
&esp;&esp;陆绎随手把刀一扔,伸出双手递到季向忠身前,淡淡的说道:“此人辱及先父,某一时情急错手杀之。诸位放心,某不会连累诸位的,来把,缚我去见刘守有。”
&esp;&esp;几息之前,季向忠还满心欢喜的幻想着自己今后升官发财的美好生活,心里也对乖乖等在门前候见的陆绎不以为然,甚至是有些轻视。
&esp;&esp;可是到了现在,季向忠哪还有半分这样的想法,他甚至都不敢直视陆绎,赶紧点头哈腰,赔着笑脸说道:“刘,刘大人说他不在,啊不是,他说此事不归他管,说是……”
&esp;&esp;陆绎哂然一笑,明白刘守有不肯趟这道浑水,当即打断季向忠的话:
&esp;&esp;“归谁管,你带我去!”
&esp;&esp;季向忠瞄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林辰,不敢有半点隐瞒,硬着头皮说道:“如今是林辰和宫里的魏公公在亲自查问此事。”
&esp;&esp;陆绎剑眉紧蹙,心里有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怒气。
&esp;&esp;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发作,只冷冷的喝道:“带路!”
&esp;&esp;季向忠浑身一颤,背脊上冷汗涔涔,不敢有半分怠慢,赶紧躬身在前引路。
&esp;&esp;陆绎轻轻一勾,将林辰的首级拎在手中,跟在季向忠身后直奔刑堂。
&esp;&esp;还没进到里面,就听到阉人特有的那种尖细阴柔的狂叫声:“狗崽子好大胆,竟然敢冲撞徐公公的贵亲!说,是什么人指使你的,是不是那个叫陆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