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伯明瞒着樱娘他去开荒的事,但是樱娘可不傻,他经常干到这么晚回家,必定是有缘由的。樱娘只不过问问仲平和叔昌,这就问出来了。
这一日,伯明照常干活到很晚。樱娘和季旺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他才回到家。
“伯明,你开荒可以,可别把身子累坏了,这么日日不停歇地干,你扛不住么?”樱娘说话时,给他倒一杯热乎乎的茶水。
伯明见樱娘已经知道他开荒的事,还很不好意思哩,“不累,近日来我干活可带劲了,你没瞧见我每顿都吃很多么?”
这个樱娘倒是也发现了,所以最近每顿都做得比较多一些,“来,你瞧,看我今晚做了什么好饭菜。”
伯明瞧了瞧,“这一大碗是啥菜?好像是鱼。”
“这叫水煮鱼,还有那一盘叫糖醋排骨。”樱娘很兴奋地说,为了做这两道菜,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季旺还在旁说,“这盘茼蒿也很好吃哩,我刚才偷偷用手抓了一棵尝过了。”
伯明瞧了这些菜,还没开始吃就已经胃口大开。果然,这顿饭他吃了小三碗,还意犹未尽的。樱娘见他吃得这么多,也跟着开心得很,当然,她也吃得不少。
看来伯明的身子的确越来越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对樱娘好一阵折腾,时而温情,时而热烈。樱娘都累得有些扛不住了,他的精神头还很足。
事后,樱娘掐着他的胳膊问:“你最近吃啥了,我都快被你折腾得吃不消了。”
伯明傻笑着,抚着她柔软又顺溜的头发,“不就是吃你做的饭菜么,难道是你下了什么药?”
嘿!他不仅身子厉害了,连嘴皮子都厉害了。樱娘撅着嘴,“讨厌!不跟你说了,睡觉!”
伯明笑着紧紧搂住她,“嗯,好好睡觉,明日又是新的一日,咱们还有好多活要干哩!”
那些妇人们可是足足学了二十日,才算是把樱娘教的给学会了,之后再来干活就得算工钱了。村里有许多妇人们见了十分眼热,都来巴结樱娘,连带着也巴结招娣和银月,再也不敢说银月的坏话了。无论心里服不服气,可是跟钱没有仇,谁不想挣钱?
樱娘想到以后可能还要添人,或许以后也得开个什么作坊。她没有拒绝那些妇人,而是笑着答应她们,只要以后接的活多一些,肯定叫她们来。她们听说还有戏,自然是心花怒放,还回去叫她们家的男人也不要说银月和叔昌的坏话,不要和钱过意不去。
就因为这样,叔昌和银月的家门前那些篱笆栅栏总算保下来了,他们俩还在里面种了不少菜哩,这日子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过了一段时日,樱娘总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头晕脑胀的,还吃不下饭。最近她只是看着那些人织线衣,自己一点都不想动手,不是懒惰,是身子困乏得很。这一日,她坐在那儿看着看着,竟然打起瞌睡来,这还真是让招娣和银月吃惊得很。
招娣轻声叫着她,“大嫂,你是不是这几日没有歇息好,脸色也很不好看哩。”
银月瞧着她那模样说:“大嫂好像是生病了,还是找郎中来看一看为好。”
樱娘摇头道:“找什么郎中啊,不过没什么劲头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其他在干活的妇人们听了,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请个郎中有啥不舍得?”
“就是,若是生病了吃了药就会好得很快,何必硬扛着遭这个罪哩?”
樱娘被她们说动了心,银月就赶紧去请了郎中来。这一把脉,郎中说出一个让樱娘惊喜万分的事,她竟然怀孕了!
只是樱娘仍然不太相信,不是说要过个几年才能怀么,怎么现在就还上了?“郎中,你确信我真的怀孕了,有百分百的把握?”
郎中很自信地说道,“别的我不敢肯定,这个可是没错的,喜脉如此明显,我咋能把握不出来?”
樱娘高兴得不知道该说啥了,只是满脸带着笑,然后赶紧去拿钱付给郎中。
以前有不少人以为她生不出孩子来,暗地里没少嘲讽她,这下见她竟然怀上了,她们都不好意思起来,这会子都可着劲儿恭喜她哩!
就连银月也脸红起来,她见樱娘的脸色实在不好,就说道:“大嫂,你去屋里躺着吧,我们都好好干活,不会耽误事的。”
樱娘心里高兴,加上身子确实有些扛不住,便回到屋里安安心心躺在炕上睡了。睡得还挺沉,一觉睡到天黑。待伯明和季旺回来时,她还没有醒来。
季旺去厨房做饭,伯明来到屋里,轻轻摸着她的头,他还不知道这个大喜事,还以为樱娘是生病了。
他在樱娘身边守了一会儿,樱娘便醒了过来。看到伯明就在自己的身边,樱娘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我为啥大白日的睡觉么?”
伯明还一脸的忧虑之色,“你都生病了,还这么开心干嘛?你好好躺着,我去找郎中来。”
樱娘拉住他的手,“下午已经找过郎中了,我没有生病,而是肚子里有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