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烧成这样?”三长老一摸额头,白眉头皱紧:“快带……”
话还没说完,风华已经干脆利落收了灵器,带着邵云舒疾步进屋。
三长老看得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风丫头什么时候关心舒小子了?!之前不还讥讽,说这种废物病死最好,活着也只会污了风承宗名声。
“三师叔!”
里面传来风华不耐的催促声,三长老一拍脑袋,什么跟什么,现在给舒小子疗伤最重要啊!
“三师叔,怎么样?”
“怎么这时才带来?”三长老将邵云舒手重新放回被子下,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再晚一点估计得烧成傻子。”
微淡的木灵气从筋脉渗入,饶是治愈力极强的木灵气也不敢过多涌入。
感受到邵云舒情况稍缓,三长老收回木灵气起身欲拿张湿帕,旁边风华已经拧干坐到床边,微俯身给人擦脸。
从没见过风华这么耐心的三长老惊讶了一瞬,一张老脸又垮了下去:“舒小子院里那两个杂役怎么照看的?”
“这病至少有一天,到病晕过去还没发现?!”
“两个俗人杂役,当初舒小子救了两人一命不说,还带了回来,给吃给喝给穿,重活也没让干什么,两双眼睛,四只手连个人都照看不好?!”
三长老越说越气,邵云舒的好意他们都懂。
他双腿不便,又易生病,身边没个杂役照顾不行。但主宗最差的弟子也是三灵根,让来照顾邵云舒,脸上不显心中定然有怨气,加上杂役可修行弟子每月也需领灵石俸禄。
邵云舒自知自己占着风承宗大师兄、宗主亲传大弟子这个高不可攀的身份,让风承宗暗地里遭受许多人嘲笑,所以不愿因自己的事多加麻烦宗主和宗门。
正巧八年前邵云舒途径俗世,见两乞儿因年幼争抢不到食物,便带回宗门。一方面是怜悯,另一方面也恰好有人照看自己,避免宗主担心,而且两乞儿没有灵根还能修行省去俸禄。
虽没俸禄,但邵云舒教两个乞儿读书识字,为其取名,还以口述传两乞儿剑法以作防身,可谓待之不薄。
邵云舒废灵根,双腿在幼时因全族被屠被灵气击中,打断双腿,至今灵气淤积于筋脉之中无法医治。
修真之人除了受伤不会生病,而邵云舒不仅容易生病,而且治疗时,灵药配制必须格外小心,不然一个不慎就会引起体内淤积灵气相冲,筋脉炸裂。
“若不是舒小子,这两人早不知死哪去骨头都找不着,怎越发得怠慢了?!”
三长老一边配药一边骂骂咧咧,床上的人双眼轻闭,眉梢微拢,风华沾了水给人润湿双唇,湿帕叠好放在额上。
师兄是在她五岁,也就是师兄八岁时,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
五岁的她第一次看见向来德高望重的父亲满身染血,脸色阴沉凝重抱回一个少年,少年脸带稚气,锦绣白袍全是脏污,断裂的双腿自膝盖处耷拉着,无力地随着父亲步子晃动。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奄奄一息的少年费力睁开眼,对她露出一个苍白好看的笑容。
少年是父亲旧友之子,全族被屠,仅有少年死里逃生,但却成了个不能行走修行的废物。
父亲不顾众长老反对,将其收为亲传弟子,赋予风承宗大师兄称号。少年自知处境,伤刚缓就主动学习、处理宗门各项事宜,年仅十二便将修真界十大宗门之一的风承宗打理得井井有条。
师兄向来不愿麻烦别人,师兄救下青荷、元竹是恩,即便知道俗人伺候多番不便还是带回宗门,一来不想麻烦宗门和父亲额外关照,二来给了两人莫大的机缘。
可谁知道,这二人皆是狼心狗肺之物!
凤眸黑沉,正在挑拣药草的三长老只听风华冷冽的声音响起:“师兄杂役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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