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是一块破布,盖得是几丛干草。
就仿若就连牲畜都不会居住在此处一般,可薛寒鹜生生在这里睡了八年。
庄澜序心里酸涩得要命。
薛寒鹜明明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就因为原身的妒忌,就要在小小年纪经受这般的苦痛。
他抽了抽鼻子,也不管脏乱,急忙掀了门口还算能遮风的帘子进去。
只他弯腰在茅草棚中寻觅了一圈,都未曾瞧见薛寒鹜的身影。
他匆匆退了出来,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那个可怜的孩子。
但始终一无所获。
“这会子他能去哪?”庄澜序眉头紧锁,口中不禁念叨着几分焦急。
远处一道闪电劈开天际,诡异的蓝紫了一片。
而后又是惊雷炸在耳畔,倒叫他兀自打了个寒战。
快下雨了。
他得尽早寻到薛寒鹜才是。
恰巧一旁小路上有个外门弟子行过,见到庄澜序忙行了礼。
庄澜序也不藏着,直言问道:“你可知薛寒鹜去向何处?”
那外门弟子颔首道:“方才陈长老遣人来,说有事要问询他。”
庄澜序又追问:“你可知何事?”
外门弟子摇摇头:“听不大真切,只依稀听见那些人言语什么玉佩。”
玉佩?
是有个玉佩来着。
那玉佩是薛寒鹜母亲的遗物,但据原书所写,早就应该在七年前就被夺走了。
难不成……薛寒鹜是去抢回玉佩的?
已是斜风骤雨,来得迅速。
雨点滴滴答答地溅在庄澜序身上。
外门弟子想要回去避雨,就又唤了一声:“尊上?”
庄澜序回神,看着天色只道:“你可有伞,借我一把,我去寻薛寒鹜。”
外门弟子点头:“可如今雨大,尊上您可等雨停再去的。”
“快些!”庄澜序的语调有些急促了起来,“快些拿把伞来。”
他忧心薛寒鹜真的为了玉佩做出什么傻事来,更是一刻也不想等。
更何况,这也正是在薛寒鹜面前刷好感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