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树后一直看着的姬南夜,恨不得现在出去扯掉李香儿戴的斗笠,那是他给伊钰买的,不是给她李香儿买的!
还有伊钰到底是个呆子,他送他的东西,他还转手送给别人,脸瞬间黑了下来。
不是让他去找容汾说吗,他偏不去,就是不去,反正最后一头饿狼不是他杀的,他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他就没有答应。
不是想躲着他吗,那就彻底躲着好了,反正他不会如愿的,他娶不了李香儿。
这样想着姬南夜紧巴巴的心才好了一些。
而在他离开之后,伊钰的眸子看向树的方向,他总感觉树后有人刚刚在盯着他们三人看,他一开始想的是姬南夜。
但是想了又想,在暗市姬南夜的话,想来他之前感觉树后有人,一直认为是姬南夜,故意跟李香人表现亲昵,故意气姬南夜。现在想来,大抵是自己猜错了。
姬南夜那般人,自是做不来上不了台面的偷窥。
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直觉蛮准的,抱着试试的念头,他悄悄向着树靠近,一个箭步看向树后。
结果树后什么也没有,他不信邪的看向树上,想在树上缝隙中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人待过的痕迹,结果愣是没有,他托着下巴怀疑自己可能这几日太累了。
直觉不准也是正常的。
伊钰平静的过了几天,这几天姬南夜没有找他议事,每天听着伊凌烟偷偷跑出去跟柳文宇约会,以及李香儿过来教他缝制香囊,伊钰内心叫苦不迭,既然已经断定那树后没有姬南夜,也没有人,他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绣这什么香囊。
但是架不住李香儿热情,非要说教会他,说他的针角实在是一言难尽。伊钰在应付着李香儿,他绣的七七八八,中间绣好了几个,愣是看不去实在太难看了,就被他趁着李香儿不注意,都被他扔了。
只不过他感觉扔了,也不怎么保险,应该直接烧了,只不过他去扔香囊的地方去找回,结果发现没了……他也只能猜测大抵是哪个流浪汉捡走了吧。
最后偷偷摸摸拿了李香儿期间绣的好多成品,装作是他自己绣的,这才让李香儿停下了继续教他的念头,还夸赞他进步真快,两人针脚不相上下了。
只不过眼看着订好的婚期越来越近,姬南夜那边没有丝毫的动静,不是要给他作证婚人?
伊钰开始往姬南夜房间跑,每每都被候着的侍从拦住,要么说,姬南夜在跟别人商议要事,伊钰不能进。
要么说姬南夜今日抱恙,不适见人。
直到婚期的前两天,伊钰瞅准时机,容汾在找姬南夜,正准备进去,被伊钰眼疾手快拦住,跑的太快,有些微喘,但还是看了一眼姬南夜的房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房间里的姬南夜也能听到。
“容侯爷,有一事相求。”
容汾看向伊钰因跑的太快,额间的细珠滚落到修长白皙的脖颈。他微微抬手抚着下巴,掩饰微微滚动的喉咙。满是深意的看着伊钰。
在伊钰抬眸与他对视时,又恢复如常,看了一眼姬南夜紧闭的房间门,淡淡道:“伊公子有何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