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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这药带有安神的作用,不一会贺玥就犯起了困,清丽艳姝的小脸一点一点的往后仰去,最后依靠在宁如颂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宁如颂抬手用薄毯子将贺玥盖起,越瞧她,心里就越温热酥然,泛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扩大。
他忍不住俯身在贺玥额头上印下一吻,难得欢喜,欢喜难得。
他的太子妃,他的妻,他的玥玥。
宁如颂直起腰身,将贺玥抱起放在内殿的床上,伸手将床幔放下,幔帐层层落下,掩去外头隐隐的光亮。
……
等太子殿下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小关子才顺势轻插了一句,“太子殿下,那荷阁的潘承徽自缢了。”
宁如颂情绪浅淡接着翻开一本折子,“按律来。”
潘家倒了,潘承徽那样高傲的世家女做出如此行径并不奇怪。
世家女大多一辈子都在为世家的繁荣做贡献,她们的命线系在世家的沉浮之上,潘承徽入东宫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她能谋算个好位份为家族付出。
这样的女子太多,宁如颂并不在意,权力纠葛倾轧之下,俱是一条条血淋淋的尸体。
小关子并不意外太子殿下说出的话,只是将那封绝笔信呈放在书案上,恭谨的说道,“潘氏罪女还留下一封绝笔信给殿下。”
宁如颂掀开眸子,里面漠冷寒凛,修长白净的手指挑开信封,将信纸拿出来。
太子殿下启:
罪女入东宫长达五年,说来可笑,罪女从未被殿下幸过,倒像一个被家族奉上的一件陈设,被殿下安置在荷阁。
今朝潘家覆灭,罪女原本想苟且偷生,可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教习嬷嬷见罪女没有倚靠,期压太甚,罪女承受不了这般侮辱,便打算同罪女父兄一同去了。
罪女想过找太子妃求情,可是太子妃正在病中,宫人不让罪女觐见,罪女被教习嬷嬷拖回荷阁掌了嘴,罪女是潘家嫡女,她们只不过是卑贱的宫婢,却能如此待罪女。
这皇宫、这东宫当真是一等一作践人的地方!
可罪女从未想过找殿下求情,罪女猜测潘家覆灭定有殿下的插手,想必也给何家、给您自己收拢了大量的权柄益处,您呀,从名义上是罪女的夫主,可是却半点怜悯都不肯施舍!
您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天生薄凉人!罪女曾经爱慕过您,如今憎恶着、厌恨着您!
您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太子妃贺氏,您暗地里布下众多人手,不许任何腌臜事污了太子妃的眼,她被您如珠如宝的捧在心口,罪女乃至东宫后院所有嫔妃都被您视为路边污杂!
您这般人哪配拥有常人的温情柔意!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