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舟受伤了?
“你怎么样?”江梨赶忙过去查看他。
脖子、胸、腹等要害部位都没事。
她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停在抖。
傅锦舟拧眉,盯着她苍白的脸,没让她继续上下乱摸,主动把受伤的手递给她,盯着撞昏的程娟,吩咐一脸羞惭的私保:“报警。”
警察把程娟带走时,傅锦舟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
江梨立在他身侧,眼里除了纱布横穿他掌心的那道白,什么也看不见。
他刚才是直接用手握住了刀刃,硬是没让程娟刺下去。
缝针的时候她在场,清楚看到他虎口处豁开挺深一道口,掌心也被划开了。
今后养的再好,也会留疤。
江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那双手顶好看了,筋骨分明,十指根根修长,玉髓拼成的一样,骨感又细滑,沾点泥都让人觉得亵渎,想赶紧替他擦干净,何况留疤?
疤又擦不掉,有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心疼?”傅锦舟吩咐好一应事,一直没忽略她过于直白的目光。
江梨抿唇,默不作声,过去扶住他。
“伤了手,不是断了腿。”傅锦舟将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尽收眼底。
江梨皱眉,看他的眼神带点责备,“说什么呢?你很想断腿么?”
于是傅锦舟不说话了。
她忽然生气,对他来说挺新鲜的。
江梨也觉得自己不对劲,改口:“要说就说点吉利的。”
傅锦舟没应好或不好,只说:“回去了。”
这点小伤不要命,他不在意。
反倒是她的反应,让他心底多了不少愉悦感。
这算是……意外收获?
两人走出医院上了车,江梨默默靠在傅锦舟身边,监督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不经意间碰到伤口。
就像只忠心耿耿、情绪稳定的陪伴犬。
眼前的她哪儿还有以前玩笑不离嘴,总笑嘻嘻不上心不正经的样子?
和面对别人时,乖顺柔软的她更是不同。
这一刻的她正经沉稳到有点模糊年龄。
而这,或许才更接近真实的她。
有这样的她在身侧,傅锦舟无论是接打电话处理公事,还是做别的什么,都很难专心。
余光每次瞥她,心口都有根羽毛在搔,很痒,想对她做点什么,一点一点瓦解、或干脆一举击碎她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