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暴动、身体上也受了伤,这还不足以证明他自始至终的忠诚吗?
席念舟曾经这么问过纪检部部长。
对方的答案是不行。
因为他觉得他身上仍有疑点,因为他二度失忆了,失忆的内容刚好贯穿整个俘虏期,方正责不认为这部分失忆内容是因为重创导致的,席念舟肯定还埋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记忆盒子。
他想要继续挖掘,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据,他无权查看一位元帅的所有记忆,一旦这么做了,方正责要是没查出什么来,肯定会面临冬殉。
方正责也不敢。
于是席念舟就变成了一根膈在他心头,拔也拔不出来的刺儿。
捉不到席念舟的小辫,方正责有些烦躁地问道,“所以,您有什么事?”
席念舟没有在意方正责的态度,有能力的人往往都比较有脾气,他问,“贾富浩的情况怎么样?”
提到这个方正责就来了劲儿,兴致瞬间高昂了起来,手指推了推眼镜。
“他肯定有问题。”
席念舟微微蹙眉。
“怎么说?”
方正责讳莫如深地道:“他不是军人,但是他用军方记忆盒子的办法锁住了一部分记忆。”
席念舟的眉头瞬间紧锁在了一起。
。。。。。。。。
帝国的审讯室有着帝国人特有的气质,非常工整,四周没有刑讯工具,只有一些没有威胁的摄像头,但是那空旷的环境,没有窗户的雾霾蓝墙面,还是给人了一种压迫感。
之前在席念舟面前耀武扬威的贾副部长,此时萎靡不振。
作为科技部部长的儿子,他从小养尊处优,就是在荒年里,他也没过过这种日子,他双手被手铐架在桌前,燥虑不安地抖着腿。
席念舟透过一张暗色玻璃看着贾富浩的脸,可以看出他脸上真的写满了无辜,和上回他问他的态度截然不同。
同样是慌,但是又有熹微的差别。
好像狐狸变成了兔子。
方正责往嘴里递了一跟烟,吐了一口烟雾,手指衔着烟,为了避免烟蒂落在桌子上,特意在烟灰缸里抖了抖,指着单面镜里看不见他们的贾富浩道。
“这就是犯了事,然后忘得一干二净之后的人会有的表现。”
“他非常确信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做过,但实际上。。。。。。”
“。。。。。。。”
方正责话里有话,明显意有所指。
席念舟完全无视了其中的暗讽,直接问道,“有可能让他记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