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好一个‘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正当我唱的起劲,冰冷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一怔,暗觉不妙,在心里苦苦哀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慢慢极不情愿的转过头。
面前的男子一身明黄,面如冠玉,浑身散发出一种霸道的王者之气,眼中的讥诮与寒意让我越来越怕,能这样只是后宫妃嫔沐浴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了罢……
硬着头皮道了句:“皇上吉祥。”扯过池边的衣服挡在胸前,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一国之君——玄憬烨。
“夕儿这一曲唱的甚好,朕从未听过,再唱一遍可好?”玄憬烨向前走了一步,我将身子又往水下藏了藏,道:“臣妾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唱唱……”
“随便唱唱?”皇帝冷冷哼了一声,猛的上前狠狠捏住我的下颚,我吃痛皱了皱眉,忽然嘴唇一暖,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急欲挣脱,皇帝松开口,看着我惊诧的脸,|Qī+shū+ωǎng|道“夕儿可知,只是你这随便唱唱,朕便可以轻易要了你的命!”
二、美人出浴
是夜,万籁俱静。
我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男人,漂亮的眼睛怒视于我,英挺的鼻子几乎擦到我的鼻尖。我低下头挣脱他紧捏我下颚的手,道:“臣妾知罪!”
皇上直起蹲着的身子,竟是叹了口气,道:“夕儿,你怕朕……”
我不明其意,恭维道:“皇上乃一国之君,自是无人不惧。”
“无人,不惧?呵,好啊,好。连夕儿也会油嘴滑舌了。”
“臣妾惶恐!”我将头埋得更低。我对这皇帝的确惧意颇深,一个弑父杀兄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夕儿不是说身体不适?”玄憬烨转移了话题,竟是没有怪罪于我,我又怎会不知,下一个问题,答得不好,便是欺君。
“臣妾在冷宫染了风寒,现在这样泡着,才感觉好些。”池中的水已渐渐发凉,我盼着皇帝快些走,我才好上去穿衣服。
他却和我一直僵持,凌厉的目光似是能看穿一切。我不禁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奈何池中之水已凉得冰人,冷风一吹我止不住得发抖,又不好叫人进来添水,不由得小声打了个嚏喷,像是在应和我方才说的话。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见皇上正盯着我,顿觉失态。低下头,脸上微微发烫。
他又蹲下将手探入水中,我一惊,往旁边躲了一下,玄憬烨一愣,拿出手,甩掉水滴,起身向外唤道:“子悠!”
子悠马上小步跑了过来,福身低头道:“皇上唤子悠有何吩咐?”
“去,取条长毯过来。”仍是冰得慑人的声音。
“是,奴婢这就去拿。”子悠又小跑出去,不一会便取来一条红色长毯。
还算有点良心,我在心里暗想,等着子悠递给我毯子。
玄憬烨将毯子竖着展开,抖了抖使其平展,冲我道:“上来!”
我被他这句话吓得要死,盯着那毛茸茸的毯子又看了看拿着它的人,坚定的摇了摇头。玄憬烨好笑的看着我,点头示意子悠出去,俯身贴着我的耳朵道:“夕儿有哪里是朕没有看过的,难道还怕羞不成?”说完又直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脸烫的不成,身上又冷的不成,一赌气,抱着胸前的衣服从池中走出站到他面前。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还怕了你这老古董不成,再说这身子又不是我的,要看随便看好了。
玄憬烨见我上来,马上用毯子将我围住,又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径直走到睡觉的内室把我放在床上,拉开被子盖在我身上。“今日夕儿唱的曲儿,朕不想再听到。”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臣妾谨记。”我自是感恩戴德,一路目送他出去,又听到他嘱咐子悠好生照料我云云。我躺在床上,有些想不透这皇帝的好坏。见子悠进来,我支起身,拿掉身上的红毯,子悠服侍我穿上绸制寝衣。借她给我系衣带的空当,我问:“不是叫你去和皇上说不用他来了吗?”
子悠脸上没有一点自责的神色,反而笑道:“奴婢让公公去通报皇上了,哪知皇上知您身体不适,放下手中的奏折就赶来了,奴婢也没能拦住。看来身上对主子您的恩宠是丝毫不减。”
我摆手示意她下去,子悠福了福低头退下。
我坐在梳妆台前,从桌上拿起一只银钗挑了挑烛芯使其更加明亮。对着铜镜,抚上我的左颊,已经光洁如初。李诗茹留下的伤痕已经退去了。手指一路滑到有些红肿的嘴唇,猛的想起方才那猝不及防又霸道非常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