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空间。张金柱坐在上首,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讨论,心中权衡着利弊。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节奏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
张金柱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本帅决定,今夜就发兵越州,按照王将军的计策行事。黄虎将军,赵将军,你率领一千精兵佯攻西门;漠松将军,高将军你们带领两千人马作为后援;王祥将军,你随本帅率领主力部队从东门进攻。”随后叫来刘峰将军,高兴将军断后负责粮草。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王祥回到房间便找来钱佳悦,告诉她今晚起义军要攻打越州,想托郡主办点事。
钱佳悦双手抱在胸前,挑着眉,一脸不屑地说道:“我有什么好处,你要知道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让姑奶奶为你效力,简直异想天开。”
王祥暖寐毕恭毕敬在钱佳悦旁边来回打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郡主,你当然有很大的好处,消灭了义军,你功不可没,你依然可以过着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郡主生活,倘若起义成功,我们还得提心吊胆过生活,吃粗粮喝菜汤。”
这种鲜明的对比,庐阳郡主自然不傻。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求于我,姑奶奶我就同意了。”钱佳悦微微仰着头,一脸傲娇。
王祥然后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书信,接着又拿出一个包裹交给钱佳悦。
钱佳悦用手颠颠着包裹,一脸茫然地看着王祥,问道:“这是什么?”
“郡主,这是本官的官印。”王祥赔着笑说道。
钱佳悦打开包裹一瞧,果然刻着越州防御史几个大字,还有一个落款的名字写着王骏。
“王骏?”钱佳悦疑惑地看看王祥。
王祥嘿嘿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好吧。”钱佳悦将官印包的严严实实放在怀中,又将书信放到袖口中。
“劳驾郡主大人交给越州知府,一切务必要按照信中照办。”王祥叮嘱钱佳悦。
钱佳悦爱理不理地点点头,然后冒雨离开王祥房间而去。
夜幕降临,起义军在资畈城大衙门前集结。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中的兵器紧握,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然后荆军悄悄地向越州城进发。细雨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那雨丝仿佛是无数条细长的银线,交织在空中。雨滴打在士兵们的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战斗的前奏。仿佛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顶着大雨的起义军行军速度缓慢,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但士兵们的步伐依然坚定,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到了丑时大军在到越州城外。
此时的钱佳悦快马加鞭早已经提前几个时辰到了越州。
越州守城官兵看见林中团团火把,那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如同恶魔的眼睛。他们顿时惊慌失措,吹起号角以示警觉。那号角声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黄虎率领的小队率先抵达西门,他们点燃火把,高声呐喊,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制造出强大的声势。越州城内的官兵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涌向西门防守。
而此时,张金柱和王祥率领的主力部队已经来到东门。城门紧闭,那厚重的城门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但防守的官兵寥寥无几。
“攻城!”张金柱一声令下,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炸响。
起义军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勇攀爬。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跳跃,仿佛是无畏的勇士。王祥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率先登上城楼。他的身影矫健而勇猛,与守城官兵展开激烈的厮杀。他的剑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在起义军的猛烈攻击下,东门很快被攻破。张金柱率领大军涌入城中,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潮水,不可阻挡。与黄虎的部队会合,迅速向城中推进。
越州城内的官兵节节败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知府见大势已去,企图逃跑,却被起义军士兵生擒。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士兵们的手中颤抖着,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经过一夜的激战,起义军终于成功占领越州城。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逐渐扩大,仿佛是希望的曙光。阳光洒在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照亮了士兵们疲惫但喜悦的脸庞。
张金柱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城中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得来全不费工夫,前方一片光芒。
城墙上插上“荆”字大旗,那旗帜在微风中飘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起义军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