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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竟文松了紧握的拳头,深吸了口气,艰涩地说:“……对不起。”
陈熠池道:“跟我说没用。”
史竟文转向江宜,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了。”
陈熠池转向江宜,似是在询问,江宜垂下睫毛,点了点头。
陈熠池这才松了手。
被史竟文闹这么一出,也没人敢上前去问问题了,拿着试卷等了半天的人气得差点去把史竟文桌子掀了。
但是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外面走廊上传来教导主任的哨子声接连呵斥了好几个静不下来的班,那些没问到题的人只能自认倒霉各回各桌各找各妈去了。
雪白的讲义平铺在面前,江宜拿着笔划了两下就不写了,他悄悄把胳膊伸到后面的衣服里去捏了捏被撞的地方,疼得他嘴角咧了咧。
“很疼吗?”陈熠池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在安静的教室,即使耳语的声音也清晰无比,江宜耳尖动了动,轻声道:“有点儿。”
陈熠池道:“别写了,去洗手间我给你看看。”
江宜:“?”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熠池已经从桌洞里掏出了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出了教室。
江宜连忙跟上,笔帽都没来得及扣,一路滚到了地上。
狭窄逼仄的隔间里,一束光打在江宜不知所措的脸蛋上。
陈熠池拿着手机道:“转过去。”
江宜听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陈熠池。
“撞哪儿了?”陈熠池问。
江宜小声道:“背已经不疼了,就是我还被靠在墙边那张桌子撞到了腰,那里很疼。”
陈熠池把电筒往下移了几寸:“我看看。”
江宜问:“脱……脱吗?”
陈熠池轻叹一声,好像被他蠢到了:“掀开一点我看看就行了,脱了你不冷吗?”
江宜“噢”了一声,一层层从底下掀开,最后把夹在裤腰带里的秋衣揪出来,青年纤韧的腰肢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显得很脆弱。
陈熠池替他扯着衣服下摆,手机灯光落在被撞的位置上,青年莹润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一块青紫色的淤青。
陈熠池皱了皱眉,并起两指在那块青上轻轻按了按,江宜的腰瞬间绷紧了,嘴里发出哼哼唧唧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