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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炎冷嗤一声,拇指一抿擦去了血,抬眼直视陈熠池:“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做事不是一直胸有成竹、十拿九稳吗?现在是怎么了,怎么着急?”
“滚。”陈熠池似是已经糟心到了极点,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没有合眼,太阳穴针扎一样疼,面对程炎的挑衅,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拆招,他现在一心只在身后那个人身上。
“我滚?”程炎笑了,“该滚的人不是你吗?”在紧绷到极致的气息中,他挑了挑眉,“你没看见刚才我跟小宜在做什么?”
陈熠池目光阴沉如暗夜,短暂的寂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突然他拽着江宜的胳膊,一把将人拉至身前,掐住江宜的下巴,不容抗拒的低头吻了下去。
江宜被迫吞咽,红晕很快蔓延至耳后,他惊慌失措,想撑着陈熠池往后仰,却被腰后强有力的手臂狠狠禁锢。
他是陈熠池的私有物,任何人无法都无法觊觎和插足。
除非,是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先行退出……
“现在可以滚了。”陈熠池偏头,像是交配时,驱逐想要侵占母狮的雄狮。
程炎看了一眼江宜,江宜垂下眼睛,点点头。
程炎无奈耸了耸肩,转身退场。
门关上,隔绝了一切事物,江宜腰间一紧,被提上了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天旋地转间,他被禁锢在了陈熠池的一亩三分地。
“你干什么!”即使在柔软的背上,江宜既然摔得头昏眼花。
“别乱动。”陈熠池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打了一夜点滴,烧已经退了下去。
江宜偏头躲开他的手:“没事。”
“你喜欢他?喜欢他什么?我都给你。”陈熠池掐着他脆弱的后颈,眼下发红,声音喑哑。
江宜一怔,他慌乱地移开视线,盯着窗外,却不想被陈熠池掰正,他被迫对视上陈熠池刺人的目光,浑身一个瑟缩:“你、你先放手,好疼。”
陈熠池:“怎么放手?”
江宜心底一空,一时间他也无法回答,陈熠池松开他的身体,坐在床边,他嗓子有些发痒,想抽根烟。
很奇怪,他之前没有烟瘾的,现在却抽不够。
“对不起,少爷。”江宜对他说话还是那样小心翼翼,不管他对他态度如何。
陈熠池:“不用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
江宜摇头:“还是欠的。”
陈熠池皱眉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