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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熠池车在高速上开的飞快。副驾的手机通着电话。
“少爷,那女人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
“我只听实话”
“是夫人……把她藏起来了。”
陈熠池掐了电话。
他开车狂奔到医院,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走了十几分钟。
那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时间无限拉长,像眼前的道路一样,无线延展,没有尽头。
陈熠池冲进了郭医生的办公室:“江宜的手术提前。”
郭医生见到陈熠池,如见救星,激动的声音颤抖:“陈先生,你总算是来了。”
陈熠池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郭医生拍着大腿唉声叹气:“捐赠给江宜的那袋骨髓不知道为什么,给了另一个病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熠池揪着他的领子,眼底爆出狠厉的冷光。
郭医生吓得直打哆嗦,用手指了指头顶,低声说:“是上边的命令,让我们保密,我们也不敢私自做决定。”
陈熠池咬着牙,厉声质问:“那个病人在哪?他的手术做了没有!”
郭医生颤巍巍伸出一根食指说:“刚开始,一个小时。”
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猝然碎掉了,陈熠池冷笑一声,松开手。
这时,忽然一道闪电如同蜈蚣一般盘曲在天空之上,亮如白昼,射出来的光映在陈熠池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通红的布满血丝的双眼,压制着滔天的恨。
“陈先生,您……没事吧?”江宜的病是郭医生一手治疗的,他对这事也深感惋惜,但是无计可施。
陈熠池的状态却属实惊呆他了。
这不像是普通朋友该有的反应啊。
陈熠池死死攥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一面不知念叨什么,一面往外走。
郭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有个叫夏清寻的实习医生,三天前,来我办公室了用我的电脑,说是自己电脑坏了,用我的电脑发个文件,我当时也没多心。”
陈熠池目光凛冽,一字一字重复:“夏清寻。”
陈熠池很清楚,当初陈家想尽办法瞒着他江宜的病,让他生生跟江宜断了三年的联系,这一次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为了掩人耳目,陈熠池让王浮意,也就是江宜的母亲,提前采髓,对外却将人保护起来,造成还没有取髓的假象,把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力全都引过去。
那袋已经成功采取的骨髓则被安全的放在医院的贮藏室里,但录入没有任何的编号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