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念。”
“一直念经,会无聊吗?”
无聊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
莲华秀眉微蹙,凤眼微眯,他认真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回道:“无聊的时候会偷懒。”
丁冬果转头:“嗯??”
莲华说:“早课,我只念楞严经。”
早课竟然滥竽充数?丁冬果惊讶的瞪大眼睛看莲华,这是个高手啊。
“你不是清修吗?”
“贵在修心。”一脸真诚。
简直让人无从反驳,你尊贵你有理。
丁冬果发现自己每次跟莲华说话诡异的舒服。
他其实很让人摸不准,跟人相处总似隔着一层,仿佛身在红尘外,却又似乎,只是过分通透,然而,丁冬果每次在他这里歇一歇、说说话,都觉得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得到了缓解一般。
很奇怪。
算了算了,不深究,吃饱喝足就行,她又不指望长期傍上他,没必要深究。
因为要念书,丁冬果早早回去了。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莲华眸光沉沉:“你吓到她了。”
“属下知罪。”隐在暗处的暗卫阿九赶忙现身跪匐在地:“属下只是见不得她在殿下面前放肆,是属下鲁莽,请殿下责罚。”
莲华薄唇微抿,眼底晦暗不明。
半天,他说:“有玉珩在,她怎么放肆都不过分。你自行领罚罢。”
“是。”
*
接下来的几天,丁冬果发奋起来。
每日不是读书就是写字,疯狂温习功课,距离夏季女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她必须努力。
失去了高贵的身份,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偶尔她也会偷懒退缩,想着等哥哥回来,一切都会变好,但是理智告诉她,绝不能把自己的人生交到任何人手中,一切苦难,必须由她自己亲手终结。
然而,落魄的日子,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丁冬果正在屋子里读书,忽的听到外面一阵犬吠喧闹,家里来人了。
她下意识推开窗缝,扫了一眼。
只见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华服的尖嘴猴腮干瘦猥琐老头,带着两个嚣张小厮,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进院子,完完全全一副纡尊降贵的大爷模样。
丁家人匆忙上前,点头哈腰,诚惶诚恐。
“丁老大,我听说你家闺女从城里换回来有些日子了,怎么一直不露面?”
“这……我家闺女怕生。”
丁老大瞬间明白是上次拒婚惹恼了林老爷,但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扯谎,不能因小失大。
林老爷虽然有钱,但是跟长安城的公子哥比起来,差远了。
然而,林老爷并不买账。
“大门大户培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怕生?别是丁老大你瞧不起我,觉得我这个乡下土财主不配见你家的千金大小姐?”
“林老爷你说的哪里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叫出来看看。丁老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