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知道他大概不想去,想了想,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柔声道:“无缺,你也可以试着放□上的担子,和小鱼儿做一天的朋友。”
“一天的朋友?”花无缺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像是讽刺,又像是单纯的反问,“好,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就走吧。”
四个人出了江家,走在江南繁华的街道上,青辰兴致勃勃地来回看着,感觉什么都很新鲜,说起来自他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这么悠闲的逛过街。江玉郎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介绍着什么东西很有名、什么东西很好吃,烦人的噪音不绝于耳。
青辰忍住想要捂上耳朵的冲动,拉着花无缺快步走了一段。江玉郎还想跟上来,却被锁链绊住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小鱼儿还站在原地,于是催促他快一点。小鱼儿一仰头,吊儿郎当地从江玉郎身边穿过,走到前头,像牵小狗一样拉着他,但始终都和青辰他们保持一段距离。江玉郎暗恨,又拿小鱼儿没办法。
走了片刻,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声,四人同时望过去,只见见一个男人正对她老婆拳打脚踢,样子很惨,四周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圈,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花无缺看不过去了,上前用了两招将那个男人打倒在地。
那个男人滚了两圈,骂骂咧咧站起来,“你是谁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教训我老婆,关你屁事!马上给我滚!”
花无缺脸色一沉,正要出手,那个女人一下挡在了她丈夫前面,喊道:“别杀他,要杀就杀我吧,我丈夫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花无缺有些不可思议,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青辰叹了口气,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邀月和怜星一样,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花无缺一样被教育的要懂得尊重女性,女人如果不自爱,那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你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我们走吧。”
花无缺点点头,不再看那一对夫妻,和青辰一起走出了人群。小鱼儿跟上来,忽然拍了拍手,直夸他干得好,了不起,说了一堆奉承的话。江玉郎不屑道:“你也为讨好花公子,拍拍马屁,人家就能饶你一死吗?”
小鱼儿两手叉腰,“喂,大少爷,你以为谁都像你啊,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你爹的话,肯定会为了名誉而做戏,但我知道花公子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你知道?”花无缺转身,好奇地看着小鱼儿,“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是你啊!”
小鱼儿扬起得意洋洋的笑脸,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那么温暖,那么耀眼,花无缺一时失了神。在这一刻,他们都忘了那些刀光剑影,仿佛回到了儿时梦中的那片草地,有笑声,有叮叮的铜铃声,他们喝着节奏,一前一后奔跑着。
江玉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过了半响,他等的不耐烦了,伸手在小鱼儿眼前晃了晃,两人同时回过神。花无缺半低下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描出两道墨影,看不清表情,他转过头,问青辰接下来想去哪。
青辰惋惜,多好的气氛,都被这个江玉郎给破坏了。看看这两兄弟,他抿了抿唇,“你们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是鱼,当然是想去看海了。”小鱼儿伸出一支胳膊放肆地搭在花无缺的肩膀上,一手拍拍他的胸脯,“而且,我还知道你也想去看海,对不对?”
花无缺没有回答他,面上沉静如水,酷酷地一闪身,不理会失去支撑差点摔倒的小鱼儿,走到青辰跟前,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想去就去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青辰调皮的眨眨眼。
来到海边,水天连成一线,汹涌的浪花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海岸。小鱼儿真的像回归大海的鱼一样,兴|奋地跑到水里,冲着远处大喊了一声。花无缺虽然不像他那么疯狂,但眼底含笑,恶人谷是个偏僻的山谷,移花宫地处隐秘,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海。
江玉郎从刚才开始,脸上的表情就相当郁闷,他斜睨着那两个人,凑近青辰问道:“海有什么好看的?”说来看海还真的‘看’海啊,两个傻瓜!
青辰偏着头,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你不认为大海很美吗?它可以令人心旷神怡,我想江公子大概体会不到吧。”
花无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青辰轻轻向后一带,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关切道:“江公子,会不会觉得很闷?”
江玉郎瞬间换上一张笑脸,立即摇了摇头,“怎么会?我也喜欢看海,看海可以令我心旷神怡啊,所以我常常会来看的。”
青辰嘴角一抽,想笑又不敢笑,不过小鱼儿就没有他这么给对方面子了,重重拍了一下江玉郎的肩膀,眉飞色舞道:“对啊,他常常去看海,但不是这个海,而是有无数美女环绕的温柔海,叫做醉香楼!”
就算是没听过这个醉香楼的人,只要联系一下上面这些话的内容,也能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江玉郎见被揭穿,面上无光,也急了,“江小鱼,你不要胡说八道毁我名誉!”
小鱼儿撇撇嘴,“名誉?你还是再练个几年吧,比起你老爹来还差得远呢,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今天早上是谁怂恿我去醉香楼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