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没想好做什么?
程逐丝毫没有想法,随意道:当老师怎么样?
孙鸣池扭头盯着程逐看了几秒,中肯道:学生都会怕你。
程逐凉凉一笑:骂我呢?
夸你。
玩疯的程一洋终于想起什么,慌忙地转脑袋寻找,看到程逐和孙鸣池坐在秋千上一直看着他,他才安心地拍了拍胸口,继续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程逐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刚刚他叫你叔叔。
嗯哼。
我是他姐,你是他叔,那你岂不是也是我叔。
孙鸣池诧异道:唔,你还有这种癖好?
是你这大叔癖好怪了点吧。程逐恶意地伸手戳孙明池的胸口。
一根根手指跟葱白似的,孙鸣池握住捏了捏,用带着胡茬下巴磨程逐的手背,打趣道:这就喊上大叔了?你小时候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可甜了。
鬼话连篇。程逐立刻收回手。
她绝不承认孙鸣池说的,哪有一次的哥哥是甜蜜的,那分明是夹枪带棒,迫不得已喊的,要知道未来他们俩能有一腿,童年这便宜怎么也不能给孙鸣池占了。
孙鸣池从秋千上下来,走到程逐背后。
没等程逐反应过来,就被推出去,荡了起来。
它会不会塌?程逐紧握两边的链条,脸绷得很紧。
孙鸣池嘲笑道:就你这屁点重量。
程逐放心了。
身后推着她的手又大又热,程逐越荡越高,心都失重了。
像是一头扎进了春风里。
好玩吗?
无聊,幼稚。
我看你还挺享受。
他又用力一推,程逐再次荡到了最高点,又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急速下降。
程逐忍不住笑了起来。
秋千来来回回地晃荡,金属铰接发出咿呀的声响。
就在等待再一次升空的时候,肩却被按住。
一切都静止了。
燥热的夏夜,没有村里的清凉,公园里散步的人不在少数,广场舞的音乐幽幽,小孩子的打闹声间或传来。
程逐仰头看去,看到孙鸣池额角的汗和明亮的眼眸。
他好像总是这么看着她,像狼一样贪婪,又像狗一样温顺。
但到底是狼还是狗呢?
不知道。
反正是她的就对了。
程逐轻声问:你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