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本来会帮他盖一下,防止他半夜着凉,加重了发烧。
几次来回盖,让沈遇神经疲惫得懒得去帮他盖被子,也懒得想他这样睡觉会不会着凉。
直到江辞第五次掀开被子,连同着沈遇那头的被子都被掀得露出了上半身。
原本的热意,一下就散发得干干净净,沈遇从最初的凉爽,感受到了深夜的冷意。
冷热交替,沈遇恼了。
面无表情地从床里坐起来,打开身边的台灯,微弱的暖黄色灯光都化不开他暗沉的脸色。
越是没有表情,越显得他身上凉薄淡漠,仿佛睡着边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具尸体。
沈遇起床气已经达到了最浓郁的境界,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少年,他闭了闭眼,硬生生靠最后一点理智压了下恼怒。
他漠着脸下床,走出房间去了书房,从书房再回到房间,他手里多了一对手铐。
他之前为了画画,特地网上买的一对仿真手铐,用来作参考。
画完了画,这对仿真手铐一直被他闲置在书房里,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沈遇慢吞吞走向熟睡的江辞,居高临下地垂眸睨着少年毫无感知的睡颜。
抓起少年的手腕,在手铐之间比划了一下,大小刚刚合适,不会太紧磨伤手腕,也不会太松让他逃脱。
“咔嚓”一声,结实的手腕落入圈中。
昏暗的灯光,冰冷的手铐,倒是衬得江辞手腕有种说不出的晦暗性感。
都说画家爱极了美妙的东西,一旦触及到那抹美妙,就忍不住想要刻画下来。
沈遇盯着江辞的手腕看了好半晌,欣赏着这份说不上来的美妙。
连同着躺在床里的江辞,睡衣睡得凌乱,整个人都有着说不上来的美妙感。
要不是时间不太对,他真的会想把眼前的人,眼前的手,一笔一画的画下来。
忽地,沈遇爱不释手地抚了抚江辞的手腕,看向江辞的眼神深沉了起来,带着一抹意味不明。
也像是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
现在的时机不对,但是不代表以后不行。
这么好的模特放在身边,他怎么都不会让人从眼前溜走。
于是,发了烧磨得人烦躁的江辞,在沈遇眼里赏心悦目了起来,恼意散得一干二净。
他把手铐的另一边铐进床头柜的孔眼里,完完全全铐住了江辞,又忍不住多欣赏了一眼,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睡觉。
想到盖了被子或许会把人给闷坏,他索性脱了江辞的睡衣睡裤,让他就这么睡在被子里。
等了一会儿,发现江辞不掀被子了,沈遇疲惫地躺下,不过一会儿功夫,也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