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一下偷袭,蛛网向炭治郎的方向袭去。箱子无声无息打开,鬼少女挡在了他的面前。累看着祢豆子,恍然大悟般停手了。
“原来如此,你们两个的感情倒是很好。森犬真是愚蠢,你们和他的长相都不像一家人,怎么会把他当成家人对待?”
“那我就帮森犬给你们整下容吧,白色和橙色应该比红色更适合你们。”
“然后……带着你们的尸体去给他看看。”
白色、橙色、森犬的森。三个关键字连同在鬼之屋的见闻串成一条线,炭治郎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影仿佛浮现在了眼前……啊,不对,怎么好像是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从影子里钻出来的天河森一郎左手搂着炭治郎右手拉着祢豆子,“蹭”得一下躲开累的进攻。炭治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里反应过来,祢豆子的表情也不再凶悍,拉着天河的手,神情重新变得乖巧温顺。
天河揉了揉祢豆子的发顶,松开炭治郎,带着微笑无奈地叹气。当他转身面对累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愤怒。
炭治郎瞠目结舌地看着天河森一郎向恶鬼质问:“累,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了吗?”
炭治郎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累停止攻击,却没有收回周围的蛛丝:“我没有忘记,只是不想遵守了。你既然没走,应该自己保护你的家人,为什么要来拜托我?”
那当然是因为我没想到你出尔反尔,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肮脏的大人信口雌黄。走路走到一半,系统疯狂蹦提示警告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炭治郎面临生命危险,你知道有多吓人吗?你要是能有柯南一半懂事,我也不能这么难受。
“小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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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还是说……你想连同我一起杀?”
天河其实并没有多生气,但是他刻意把自己表现得愤怒些。如果能用这样和平的方法让累暂时收手是最好的,如果不行,也只能考虑联合鬼杀队一起干掉累了。
实在不行,干掉累之后来点苦肉计,让鬼杀队背背锅……无惨应该不至于查太细吧,毕竟不管累再怎么被看中,他终究只是个下弦而已。
“你在生气吗,森犬?”累并不理解天河愤怒的原因,“你这么在乎他们,可是他们完全不在意你,我只是想帮你把他们变得更像你的家人而已。”
炭治郎其实和天河森一郎只有几面之缘,他很想问为什么你从森一郎变成了所谓的森犬,为什么能从你身上闻到无惨的气息。可是身旁的祢豆子看上去很信任天河森一郎,对方护着自己的背影又显得很可靠,于是这样的质问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天河慢慢向累的方向靠近,他手无寸铁,任由蛛丝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任由才修补好的羽织被切割成碎片:“……我不需要,把这些都收起来吧。否则为了他们,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事情终究还是会走现在的状况,既然累不走,那累也只能被斩杀。
第一步,在语言上做好铺垫,即使自己与无惨的关系暴露也要在炭治郎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否则这条线会进入不下去。
第二步,在自己身上留下足以向无惨做解释的伤痕,同时也算是一起小小的苦肉计。
第三步……该来了吧,鬼杀队的援军,以你的脚程应该能到这里了。
就在累犹豫要不要收回蛛丝的时候,水蓝色自空中一闪而过,来者斩下下弦之伍的头颅。仅仅只用一刀,以至于累的表情变得错愕的时候,他的头颅已经落地了。
不用亲自对累下手,无惨那边会好解释很多。天河欣慰地看着赶来的富冈义勇,浑身被蛛丝切割出的伤口后知后觉开始叫嚣起了疼痛,以至于他不自觉地晃了晃身体。
炭治郎赶紧上前扶住他,现在好像事情稍微解决了一点,是不是可以问森一郎问题了?他纠结的神情落入天河的眼中,此情此景,岂不是刚刚好适合问出那么一句“你愿意相信我吗”?
天河温柔地握住炭治郎的手,面露苦涩:“炭治郎,你愿意……”
就在此时,他的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森犬,滚回来。】
……鬼舞辻无惨,我真的很想给你来两刀。你就不能晚一点再叫吗,就不能等我问完再说吗?
炭治郎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天河从面前消失,而他什么也没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