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谢谢你,能在梦里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雨渐渐停了,天河森一郎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明明已经很久没哭过了,竟然做个梦脆弱成这样,实在太怪了。
……算了,在梦里稍微地、稍微地在母亲面前掉一点眼泪也没有关系吧。
——侧脸忽然穿来了疼痛感,天河感觉自己飞了出去。
一阵头晕,周遭的场景竟然瞬间变化了。东京的痕迹消失殆尽,这里灯光昏暗,像是什么古早的研究所。
梦中的女性身影异常清晰,并不是母亲,而是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身旁站着一个少年,气鼓鼓地挥着拳头,天河有理由相信是他给了自己一拳。
少年青筋暴起:“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敢这样抱珠世大人?!”
天河:???
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不是在撸猫做梦吗,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是活着还是死了,我是睡着还是醒着。天河揉了揉自己生疼的侧脸,大脑异常混乱,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不要这样,愈史郎。”珠世按住了少年的手,“他不是鬼,也不像是帮助鬼舞辻无惨的恶棍,态度好一些。”
睡前抱着的那只三花猫走到天河的脚边趴下,还是那副乖巧有灵性的样子。天河森一郎看着对面的少年少女,意识逐渐清晰,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两个鬼。
莫非是利用血鬼术把自己带来了这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他们两个不简单。意外的变数是最麻烦的,他原本是打算白天休息,等到入夜就去盯魇梦那边的情况,现在全被打乱了。
天河俯身抱起猫,警惕地做好战斗的准备,甚至连开系统外挂的打算都已经做好了:“你们是鬼?如果对我下手,无惨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要怎么解决鬼舞辻无惨呢’,你刚刚对我说了这样的话,即使这样也要用无惨来威胁我吗?”珠世态度异常温和,忽然对着他的方向招了招手,“茶茶丸,过来。”
三花猫瞬间叛变了,“蹭”的一下窜了出去。天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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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回猫,他刚刚理清楚的思路又乱了。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那不是他刚刚在梦里对炭治郎说的话吗,还有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越听越和梦里的母亲很像,刚刚那个叫愈史郎的家伙还说他抱珠世小姐,难道……
“我刚刚不是做梦?”天河感觉自己有点窒息,“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这种程度的能力至少有下弦月的水平了,我不应该没有听说过你们。”
如果对方跟鬼舞辻无惨是一伙儿的,那这场战斗就注定无法避免了。如果把系统的强化用在这里,解决得快还好,解决得慢了,万一在冷却期里无惨就对炭治郎下手,炭治郎很有可能会真的死掉啊……!
真是天降横祸,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这么厉害的家伙,如果只凭自己的能力能打过他们吗?
愈史郎看起来还是很生气:“臭小子,怎么跟珠世大人说话的,怎么能把珠世大人跟那些家伙作比较!”
诶?天河又又又懵了。
“不必担心,我的目的正是打倒无惨,我想我们的立场或许是有些相似的。”他们两个就好像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珠世抱着叫茶茶丸的三花猫,开始向森一郎解释发生的事情,“是茶茶丸觉得你很特别,我们才用了手段把你带到这里来稍微地进行一些试探你是敌是友的问话。”
首先珠世向天河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简单来说,茶茶丸是在天河买吃的的时候看上他的,从他离开那个室内店铺前开始,往后的经历就全都是幻觉了。包括制造视觉上的幻觉让他来到珠世所在的房间,还有一些让大脑机能下降的手段来问话,诸如此类的事情。
听到这里,天河已经开始自闭了。
……所以说,他刚刚并不是在梦里放松,而是把珠世小姐当成了妈妈,在愈史郎和珠世两个陌生鬼面前嚎啕大哭、形象全无?
在无惨面前装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救命,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