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窟带着太狐坝和拓拔雪追了一阵后,身后传来信兵的声音:“公子留步!大王有令,穷寇莫追,以防有失,老相邦司马舟,也命你速速返回!”
“司马舟?”姬窟顿时勒住了马。
三人并着马头,眼看着公孙弘带着田简离去,心有不甘,姬窟更是一阵心酸。
“公子,怎么办?”拓拔雪说。
良久,公子窟方道:“停止追击!”
太狐坝说道:“为什么?”
“既然大王有令,安敢不从!”姬窟苦着脸说。
“对!“拓拔雪安慰姬窟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狐坝却还想给姬窟打气,闷着头说道:“公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你懂个屁!王命不可违!”公子窟又道,“若不是公孙弘那小子,田简怎么能跑得了?再说,你俩都是我从野狼谷带回来的弟兄,军中、宫中,还有很多事不懂!”
随后,公子窟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未能抓到田简,徒增了他的无奈与烦恼,伴有对姑娘得而复失的感慨。
公子窟望着田简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心中已经有了对鲜虞宫的忧怨与仇恨。
田雷将军的死,就像一条天河一样,横在了他和田简的面前,它将是多么的难以消除,而他对田简姑娘的爱慕,却有增无减。
“公子,田简姑娘逃得了一时,逃不了长久,总有一天,我会把她给你追回来。”拓拔雪说。
姬窟冷冷地说道:“哪堪这般啰嗦!快,派人去追!”
“喏!”拓拔雪拨马安排人手去了。
“公子,为何如此急迫?”太狐坝走上前来问。
姬窟一脸悲伤的说:“此次,如果让她跑了,再追回来,就不容易了,或许需要一年、两年,或者三五年,那就-----变数就太大了。姑娘年岁也在变大,情也就有了,倘若再被或燕氏部落哪家有头有脸的公子哥看上,那岂不是麻烦更大,若被阿尔燕王看上,那就更不堪设想了!”
“公子,小人不才,愿带手下,前去擒她,誓为公子解忧!
我看只好如此了,趁她没有逃出鲜虞地界,必须一举将其拿下,顺便通知乐池将军,点燃烽火台,封死沿途过往桥梁和关卡,严加盘查路人,不得有误!”
“喏!
去吧!”
“公子,太狐坝神情谨慎的说道:“恕在下愚鲁,现有一事不明,只好冒犯公子,另有一事禀报,敢问公子,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上田简姑娘了。”
姬窟冷脸问道:“有何事需要禀报?”
“方才,在追田简姑娘的路上,拓拔雪私下跟我说,西宫娘娘己在宫中为你备了个虞归雁,己有半年了,不知为何,尚未婚娶,想必公子自有主意,在下不敢过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姬窟不耐烦的转过去了身子,一下给了太狐坝一个后背。
“公子,拓拔雪说田简姑娘长相好,直言于我说看上她了,他让我问问你,能不能让给他。
看太狐坝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姬窟猜他话中还有话,问道:“他还对你说了什么?如实讲来,本公子不怪!”
“那好,公子,拓拔雪还对我说,为了田简姑娘,他愿意弃公子而去,是想悄悄把田简姑娘弄到大山里。
“弄走田简?他敢!”
太狐坝火上浇油似的说道:“他想隐名埋姓,远遁他乡,让田简姑娘为他生儿育女,那样,公子,你可就惨了!你看,拓拔雪这小子多坏!”
“真是个好色之徒!”
姬窟气呼呼的来回走了几步,抵近太狐坝的面孔说道:“可是,你俩不是从小一块在野狼谷长大的兄弟么?”
见姬窟颇有疑心之色,太狐坝忙道:“我二人虽是同乡,可族人早年也发生过械斗,村子虽小,也自有村仇,在下并非公报私仇,小人觉得,拓拔雪私心太大,实不可重用!”
公子窟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心思还在田简身上,想了一小会儿,怒道:“谁说我不真心喜欢田简姑娘呢?实不相瞒,此女早在十四岁那年,我便遇见她了,当时就觉得此女可期,今日一见,谁知出落得如此超凡脱俗,凭你能不喜欢,方才两军阵前,本公子一看再看,更觉得此女聪明伶俐,天真可爱,我岂有不喜之理?别说不喜欢她了,哪怕让我等她个一年半载,我也愿意等!幸亏今日你实情相告!
姬窟踱了踱步,转脸骂道:“他娘个割袍!没想到拓拔雪竟如此龌龊,想把田简姑娘拐跑!日后看我不跟他算账!只是眼下还没有功夫!
姬窟缓了缓激怒起来的情绪,又道:“你替我先告诉他,让这小子趁早死了这条心,话若传不到,我拿你试问!你就直接告诉他说,此生此世,田简姑娘非我公子窟莫属!”
“哦是呀,公子,我看,田简姑娘这样的尤物,非公子这样的英雄不能得,再说,此女还小,刚刚十六,公子莫急,再等她两年又何妨,那样,不就才一十又八嘛!到那时,才算妙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