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种既定的剧情是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说到底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八点半,祁司接过温楠千叮万嘱要让他捎上的温牛奶,紧赶慢赶地出了门。
院子里,温以辰已经将他的甲壳虫开了出来,翡冷翠色的磨砂外壳在阳光下散发着熠熠的光。
祁司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至少他有了个当司机的免费劳动力,再也不用自己开车去上班了。
“安全带系好了吗?”
没人应声,温以辰侧过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正叼着袋子喝牛奶的祁司,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笑意。
祁司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就覆下一片阴影。
他不明所以地咬着牛奶袋口,愣怔地抬眼。
只见温以辰垂着长睫,挺秀的鼻梁就在距离他不到两厘米的地方,祁司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浅淡热气。
走神间,一只手极暧昧地贴着他的腰侧擦过去,拉出了卡在缝隙里的安全带。
“我半年前刚拿的驾照,为了祁司哥你的生命安全,还是系上保险一点。”
温以辰姿势不变,拽着安全带绕过祁司的身前。
紧接着,只听得“咔哒”一声,安全带利落地插进了卡扣里。
“那就谢谢弟弟了。”
祁司眯了眯眼,故意拖长的尾调显得像是在撒娇。
可他的表情又明明白白地告诉温以辰,他并没有真的把他当弟弟。
温以辰的视线在他脸颊的梨涡上停了一小会儿,轻声应了句“没事”,随即转过头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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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是踩着点到了片场,正好撞上同样姗姗来迟的季佑廷。
他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一边走路一边揉着后颈,整张脸就差没写上“别来烦老子”五个大字。
“你们。。。。。。?”
季佑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转,随即在温以辰明显不合身的卡通t恤上顿了顿,一双浓眉渐渐皱了起来。
很快,他将不满的目光投向祁司:“你什么意思?”
祁司:?
“什么什么意思?”
“你昨晚带以辰去你家过夜了?”
祁司挑眉反问:“有什么问题?”
季佑廷也说不清楚心里头那点莫名其妙的火气是怎么回事,他甚至搞不懂自己在生谁的气。
他本来想问祁司为什么区别对待,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掉价,于是换了种质问的方式:“你不会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祁司:……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这位兄弟。
不过一想到这位的痴情男二人设,祁司又觉得可以理解。
如果将吃醋的频率具象化,季佑廷这家伙一天二十四小时里大概有十个小时都在漫天吃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