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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痕对女同学掩饰不住的看好戏的神色,有些许无奈。
当年她被牧老收为弟子,而徐见微落选,周围阴阳怪气的人不少。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徐见微为此一气之下与她分手,争取名额赴法交流,更是引来不少闲言碎语。
彼时有痕是在梁如诗的陪伴和教授的鼓励下,才走出那段格外艰难的时期,而没有被人前人后真真假假的议论击垮。
如今想来,她自毕业后与这些大学同学再无联系,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痕想反问女同学,你如今哪里高就?这时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离女同学魔爪。
有痕穿着湖水绿色埃及棉长衬衫裙的背后贴在一具宽阔胸膛上,呼吸起伏和说话时的震动透过衣料,传了过来。
“遇见朋友了?”声音和气息拂过耳畔。
不必回首,有痕便知道是傅其默。
她轻轻点了点头。
傅其默对几人微笑,自我介绍,“鄙姓傅,傅其默,有痕的朋友。各位是……?”
等听说他们是有痕的同学时,傅其默笑容加深,“各位观展结束先不要离场,稍后在顶楼玻璃海设有午宴,请一定留下来用餐。”
随后他半垂了头,征求有痕意见,“我想引见两个朋友给你认识,可走得开?”
有痕朝往日同学们颔首致意,暂告失陪,同傅其默走开。
长发文艺范女同学迫不及待问其他人:
“姓傅?文艺界、画坛有姓傅的?”
几个同学摇头表示不知道,眼镜君扶扶镜架,“坐第一排不是市领导就是主办方和今次画展的画家,第二排以评论家和亲友为主,他和陆有痕坐在一起,应该是亲友一类的罢?”
“我看不像!”女同学否定眼镜君的猜测,“姓傅……我去打听、打听!”
傅其默带有痕去见浦江美术馆馆长。
“杜培兰馆长,陆有痕。”他为两人做介绍。
杜馆长是位气质优雅可亲的中年女士,见傅其默和有痕并肩立在一处,甚至露出些欣慰的笑容来,“这就是你同我提起过的,牧老的关门弟子罢?”
有痕颇觉诧异,不由得转头望向傅其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