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有制止自己的下属。只是任由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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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刻长务官人没有来,也许是慌慌张张,在想该怎么和他圆谎。
人没来的时候,季梁安忽然想起了前些天那对和葡萄一样的新人。
他忽然想了一会,回想自己和开始陆时渊有点什么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陆时渊又是什么时候。
然后他发现,他不太想得起来了。
季梁安记不清了自己第一次见陆时渊是什么时候了。那个时候他不太可能注意到这么号人。
他对于陆时渊一开始的记忆都很模糊,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带过他,但确确实实有这么回事。
他把陆时渊带在身边,带了一阵。但接触应该不多——虽然陆时渊偶尔会说起这件事,但季梁安对于这件事几乎没什么印象,是陆时渊和他说起,他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注意到陆时渊是因为发现他咬人挺凶,多看了两眼。
季梁安一开始以为这种东西应该养不熟,只是好奇他的爪牙能够锋利到什么地步,所以才带在了身边。
没想到后来的发展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他和陆时渊有了点什么以后,才发觉自己养了头喂不饱的狼,整天都在觊觎他,被他栓在床头,又想要,又不愿意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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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梁安在待客厅等着。
因为入乡随俗,所以他手里拿着一杆马鞭。他坐在椅子上等人的时候,被弯折成两股的马鞭被他拿在手上,弯曲的地方偶尔有一些没一下地敲在地上。
因为季梁安坐姿规整,所以敲得倒不多。
几个赵家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长务官终于来了。
他看见季梁安带了一众人马前来,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不免有些气短。
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事,他悬着一颗心问:“殿下,您这是来……做什么?”
季梁安坐在主位上,说:“你不是一直和我说有难处,让我多多体恤吗?”
“我来看看,看看我该怎么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