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一个翻译。费用须院内解决。”
“这个自然是应该的。”
“首席院座,考校的话,请随意,不过在下希望,一水流能够以礼待人,首席院座一日花销,如果太寒酸,想必院主自己也不会看到的。”
“诚如社长所言,一水流以上宾迎接,以上宾待人,入一水流之后,院内十三代弟子当执弟子礼。”
“如此甚好。”
陈昆微微点头,欠身致意。
长濑川目瞪口呆,显然,陈昆和丰臣钢木之间,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问题?这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其实很简单。
日本黑社会的火并,大多数时候,并非是港版枪战片,而更多的是钢管棒球棍,说白了就是冷兵器外加拳脚。
【丰臣百人众】号称五四大黑星的聚集地,但也不能说每次出手都是如此。
最重要的一点,丰臣一水流很明显是野路子不上台面的废物流派,武道体系用虚弱二字不足以形容其万一,要想扩张也好,要想发展也好,空有道场而没有合格的技击高手坐镇教导,一切都是虚妄。
说白了,陈昆这是投其所好。
这样做,有点没良心,等于说简介地改变了大阪府内黑社会的构成,一群系统训练过技击街斗的雅库扎,和一群拎着棒球棍只会冲的雅库扎,有着天与地的区别。
这就好比陈昆赤手空拳未必能够一个打十个手持棍棒的渣滓,但不代表他有了家伙就不是对手。
这就是区别。
再一个,一水流道场内无高手,于丰臣家而言,也侧面反映出一种尴尬境地,再一个就是丰臣钢木此人并非穷凶极恶,道场开院,必定是有所作为之人,必定是想要将不上台面的一水流开展起来。
但没有名师,一切虚妄。
而日本本土,不论是极真空手道,还是说冲绳那霸手,都不会看上这种黑社会组织,这是两个世界。
陈昆不一样,他不是日本人,是外来者,就不需要顾忌这些,因此陈昆不管怎么做,都有着理由和身份。
当然,唯一辛苦点的,可能就是鲁西平。
不过对于练武十几年入狱十年快四十岁的男人来说,这些都不算问题。
男人只要还没死,就有理想,就有一股精气神在体内压制着,这就是阳刚之气,藏也藏不出,想要抹杀也抹杀不掉的存在。
陈昆有利用师门的嫌疑,但他为人如何,师傅也好师兄也好,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小人之心去揣测他,堂堂正正,做的光明正大,就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和愧疚。
这和阳谋是一样的。
【丰臣百人众】既然摆平,陈昆自然要将一事放在台面上来做。
“院主,在下还有一事。”
陈昆盘膝而坐,如是说道。
“社长请讲。”
丰臣钢木伸手示意,陈昆双手虚按膝盖,身旁立着美艳动人的武家烈女长濑川。
此时陈昆表现出来的老道风范,比之和歌山一带有名的大哥还要犀利,能够和丰臣钢木侃侃而谈,并且能够一招折服一水流院主,最后让一水流上下顶礼膜拜,这种能力和魄力,在她和陈昆准备跨入院门之前,是绝对没有想到的。
但陈昆洞悉了丰臣钢木的需要,更洞悉了丰臣一水流的无奈尴尬,因此,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表现出足够的吸引力,一切……不在话下。
“关于井上事务所,在下听说,事务所社长井上力男从【丰臣百人众】这里借贷了不少钱?”
“虽然这应该是隐私,不过……”他沉吟一声,大手一挥,两边弟子属下顿时齐声大喝一声“哈依”,随即鞠躬起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