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心口,那里正在缓缓跳动。这样也好,那么剧烈不受控制的跳动大概再也不会了吧。
只是,悦悦竟然特意来告诉我,郑凡儿只是为了她的父亲治病,所以才拿了我母亲的钱离开。
可是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一丝涟漪。有的只是对悦悦的愧疚。我竟然会认为悦悦是那种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人?
此外,我倒是明白了一点,虽然我是下一任继承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空头衔。
我决定夺权——我不想以后再有什么决定时,自己不能掌握。
任何事都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
五年的时间,无论再怎么压制,我终是习惯了一切。
习惯了她的关心,她的体贴;习惯了为了她而出现的微笑;习惯了只因她而加速的心跳;也习惯了——这份不受控制的感情。
同时,我发现自己多了一份从没有过的情感——嫉妒。
我不喜欢郝歌,非常不喜欢。不喜欢他看悦悦的眼神;不喜欢他搭在悦悦肩上的手;最为讨厌的是他总是变着法儿的拐走悦悦……
不过,那又怎样?他始终只是她的弟弟,而悦悦喜欢的——是我。
我一直以为她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可是,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所有你告诉过我的地方都没有你的影子……
是我伤你太深了吗?所以你只是躲起来吓一吓我对不对?
……
我找到你了,只是,你冷淡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
我摸摸自己的心——原来心真的会痛。
那么,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悦悦,我现在也体会到了……
………
郝歌焦急的来到急救室外面时,一眼就看到眼神呆滞的夏凌阳半蹲在长廊边。他脸色苍白,郑凡儿站在他身边担忧的望着他。
郝歌冲过去,揪住夏凌阳的衣领提起来,就是一拳。夏凌阳无知无觉的任他打,倒是郑凡儿拼命拦住郝歌,“不要再打了,他已经胃出
血了……”
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杨柳,突然上来对着夏凌阳的胃踢了一脚,郑凡儿吓的一把拉住杨柳。杨柳眼角红红的,嘲讽道:“呵,死了才好。
你不想她缠着你,所以她离开;现在,你的目标已经是想看她死吗?你给我滚,悦悦绝对不会想要看见你。”
不知道杨柳哪句话触动了夏凌阳,他呆滞的眼神渐渐凝聚,里面满是痛苦。
郝歌松开揪着的衣领,缓缓放下了的拳头,眼神幽暗的看着夏凌阳。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好好活着,因为你欠她的,我要一点一点讨
回来。”
急救室的灯灭了,已经昏昏沉沉的夏凌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了所有人,上前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几次张嘴,却都发不出声
来,只有疼的吸气声。
……
“我们对病人的大脑进行了扫视,大概是因为有救生气垫,病人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但是病人却迟迟没有醒来。我们推测,很有可
能是自己主观意识不愿意清醒。这种情况,只能看病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