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为什么刚才我跟妈妈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突然有点同情起她来。胡洁抬眼注视着我,我想这时她应该在感情上跟我产生了共鸣,大概我们找到了在这个陌生环境中的最初依靠对象吧。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以为,面前的这个胖嘟嘟矮墩墩的小女生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家伙,应该如她的外表一样是一个纯粹的小孩子。
晚上回到寝室,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的我们居然让其他人产生了这么真切得却又有点 不可思议的揣测。他们总是将我跟胡洁叫错名字辨认不清楚,甚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班里的其他同学也长时间的犯着同样的错误。
曾经听到过一种说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会开始相像,所以那时几乎形影不离的我们总是会被人认错也理所当然了起来。但是后来,后来发生的一切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浸透着我们的思想,然后将它们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了各自的行为上。之后,便再也没有人会将我们错认,毕竟那个时候我跟胡洁已经完全有别于此时捧着饭碗不顾体形,不顾仪态,只求别委屈了肚子的大条神经。
“你们两个高中里是同学吗?”睡在我斜对床上铺的,是后来的寝室长王莉。
“不是啊,”我很诧异的回答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还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诶。”
“呵呵,”我看了看胡洁笑着对王莉说,“我们只是比你们早认识几个小时而已。”
“啊?不会吧?”胡洁对床下铺的贾倩倩失声到,“现在这年头啊……”还一边摇着头引来了大家一阵阵的笑声。
“我对胡洁映象很深的,”我临床上铺的董莉佳也开始开口了,“她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电视机诶,电视就是我的生命,太好了。’不过还好当时这句话没被我妈妈听到,嘿嘿!”
“听到又怎么样了呢?”她下铺的陈静和王莉下铺的郭蓉丹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我妈临走前跟我说,你看看那个同学来报道还不忘把四大名著带着,肯定是个好学生,你要向她好好学习啊!”
话音刚落,寝室一阵爆笑。一群青春的朝气蓬勃的且不明世事的女生笑得如此灿烂无邪、纯洁天真。天花板上那橘红色的灯光所散发出来的暖意正代表了这样一种友情和青春的美好。盯着电灯许久,眼睛逐渐迷糊,虽然不是泪水,但是躺在上铺的我觉得灯光的橘红色似乎在一圈圈的晕开来,像一朵正在慢慢盛开的橘红色玫瑰般熠熠生辉……
田卉是第二天才来报道的,她进来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据王莉后来的马后炮说法是她来的时候就看出这个人苗头不对而看她不爽了。其实田卉是我们几个当中最不象我们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她显得更加事故、老练,资格也感觉最老,所以一开始就给大家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还有一点,田卉从小就学跳舞,本来长得就不赖,再加上一点艺术类学生的特有气质,则更加让王莉那些已经开始对大学这个小社会萌芽的幼苗们越来看越不爽了。也难怪,女人之间的忌妒之心要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恐怕这个世界要少去很多精彩的经典节目了。
当时的我,说得好听点叫单纯,说得难听点那是白痴,居然就这么开始跟着这么一帮本以为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同胞们过起了期待中的幸福生活。不过,话说回来,确实也是有幸福的回忆的。
记得还是军训的那段日子,我们几个为了解决这个破楼一层一百多号人合用一个浴室的问题,终于好不容易的一天,在王室长的英明领导下第一次发挥了老掉牙的团队合作精神。
“胡洁,今天军训结束后你跟陈静先跑回来抢浴室,”王莉用寝室长的架势分配着任务,“以后几天我们轮流来抢好不好?”
胡洁作出夸张的跑步状,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以最快速度冲回寝室,陈静,你先回寝室拿衣服,我就直接冲到浴室蹲点,省得到时侯出问题,好不好?”胡洁豪气盖天的拍了拍陈静的肩膀。
陈静一边应着好,一边捧着肚子笑,王莉、贾倩倩、郭蓉丹还有董莉佳也都笑了起来。但是田卉的一句打破了这种气氛,也让我们寝室开始越发排斥她了。
“反正我不高兴抢,你们要抢自己去好了,我去外面洗。”田卉自顾自地说着。
“随便你。”王莉气愤地扔下了一句,甩都没甩她一眼。
“一君,你怎么不说话啦?”胡洁扯着我的衣服撒娇的问我。自从跟胡洁打的火热以来发现她孩子气的有点烦人,所以说人都是要慢慢相处才会渐渐了解的。
“我啊?”我故意捏了捏胡洁的脸说道,“我不喜欢这么早洗,到时侯又出一身汗,我晚上熄灯以后再去洗好了,嘿嘿。”
想来,军训那会儿的友谊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我们大家彼此纯纯的对待对方,整个寝室互相默契地配合着,我们的笑声是轻松的欢愉。就像我现在记叙这些回忆时的笔触一样,单纯而清新的校园女生,烂漫天真的甜美笑靥,丝毫不被世俗的污垢还有周遭的肮脏所浸染。我仍旧是天生的孤立独行,天生的清高寂寥,但是我们大家之间的感情交流还是顺利的维系着,彼此体谅着对方的性情,然后给予最宽容的体恤和谅解。
这个时候我的怪异症状也已经开始初现端倪,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种群体兴奋的热闹场面我根本就不能从心底融入进去,甚至只是做做样子表演一下的行动也不愿意做出来。其实我知道自己本身不是喜欢做这种肉麻动作的人,但是更知道一定不能让自己在这个寝室变成第二个田卉一样的人,这样我会很难在这个寝室生存下去。所以后来每当我神经质的兴奋一面开始勃起的时候,一举一动会让人觉得虽然受不了但却是可爱之至的。于是反倒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在一个空荡荡的走道上,传出我们光着PP歌声嘹亮的响声,就这样让我莫名其妙地认了一整个寝室的女人做我的“老婆”……
橘红色玫瑰之友情(四)
在我这漫长的大学四年记忆尚未篡位中,我觉得有必要向各位解释一下自己在后来性情大变以前的取向问题。
一直以来,我的性格就是独立的、坚强的,象男人一样的。所以,也怪怪地跟男人一样会喜欢女人,甚至更加懂得如何去欣赏她们。对于美丽的女人,我总是迷恋着的,总喜欢去亲亲、抱抱、摸摸她们。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近距离地感受到属于每个女人的不一样味道。那种从来没人注意的,真正带着人类身体灵异命定的,渗透自每一个毛孔的活生生的细胞。 起初,我仅仅局限于跟董莉佳、王莉、胡洁三个亲来亲去,至于贾倩倩和田卉我是不屑于亲的,觉得脏。而剩下的陈静和郭蓉丹都是极为认真的好学生,玩归玩,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But……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浸在一个五味杂陈的封闭空间里,先是八个女人身上八种不同的体味;再加上王莉浸在脸盘里好几天的内裤散发出来的爱液味;然后再添点方便面里防腐剂的佐料味,恐怕世上再没有比这种香水再独特的品种了。
“诶,老公,”董莉佳是我最喜欢的老婆了,她很乖乖的说,“听说你们大城市的中学里都上生理课的啊?”
“难道你们不上的吗?”我奇怪的问。
“上是上,不过很形式主义的,老师也不怎么讲的。”
“是啊是啊,”胡洁也开始来劲了,“我们老师每次都说这个么……你们回去自己看好了,以后会懂的。”
“一君,你们真的都上的啊?”
所有的人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