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月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鼻子里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似乎胃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连带身体上的黏糊糊,更是让她一下清醒了过来。
她忍着剧痛的脑袋侧目看过去,自己的身侧躺着一名赤身的男子。身上斑斑点点紫淤,双手被反手捆在背后。那男子目瞪圆眼,死相惨状,似乎带着不甘和不瞑目而离去。
看得李紫月直冒冷汗,头痛欲裂的。
“啊~”
元宝见李紫月突然抱头痛叫,吓得心惊胆战,双腿笔直跪下,“三…三殿下,是否还未尽兴?”
可心下开始犯愁了,这些天三皇女玩死了多少男子,地帛县的男子闻言纷纷举家连夜逃走。
如今只怕一时半会,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
李紫月的胃里止不住地一阵阵作呕。这陌生的环境,和古香古色的装修风格。让她眼里多了疑惑。她不是正要过马路去买咖啡吗?但是这又是哪里?
等收拾了身体,站在正院里,才确定这已经不是现代了,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竟然是三皇女。
“三殿下,县主求见。”陈碧半弯着腰,小心翼翼禀道。
李紫月只觉得恶心开始犯呕,一想到自己原身的行事,似乎肠胃都开始扭曲。
元宝见状,立马递上帕子。关心道:“是否请随行的太医来诊治一番。”
李紫月立马抬手制止,感觉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压抑着难受嘴里问道:“什么事?”
元宝脸上堆笑,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赈灾款已经过了明面,县主已经按您的吩咐,今日就将银子转手成银票,让皇女带走。”
“什么意思?”李紫月觉得自己听错了。那孽障要将赈灾款通吃了?想到这,顿时觉得三皇女原身死了也是造福百姓了。
只是不知道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怕是万人唾骂吧。她不禁嗔怪,心下一阵恶心。
直到那一沓银票被拿在手里,李紫月才觉得荒唐。指着自己,问下首跪着的人:“这是三皇女让你干的?”
县主张束敏惶恐不安,一边磕头一边急忙说道:“是微臣自己的主意,都是微臣安排手下们做的,跟三皇女无关。”
李紫月抬头望天,阳光刺得她有点晃神。她回过头一把将银票砸在地上,心里一阵气闷。
吓得元宝膝盖一软,大气不敢多喘。三皇女的阴晴不定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在三皇女身侧伺候久了,她深知自己是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蝼蚁。
“如今灾情如何了。”李紫月抬手扶额,闭眼问道。
“三…三殿下…微…微臣。。。”县主跪在地上,汗水一滴滴在脸颊滑落,竟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李紫月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要上来了,可寻思着自己原本似乎不是这样的脾性。又耐心地坐下来听着。
可越听越心惊,是蝗灾!
农民看天、靠田吃饭的,如今蝗虫泛滥。皇女竟如此荒淫无度地戏耍男子。她看着散落的满地银票,暗自咬牙。
下首的县主张束敏,不安地跪着。她摸不透三皇女的态度,也不敢多言,生怕一个说错就会人头落地。
“带我去看看庄稼。”
此话一出,几人均是一愣。还是元宝反应的及时,忙道:“这一去少说也要半日路程,奴婢立马去安排软乎的马车。”
李紫月深深地看了眼元宝狗腿的样子,心里暗叹。
一刻钟后,几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李紫月一撩车帘上了第一辆马车,只是前脚刚上,后脚就跟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子。
男子跪坐在马车内,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腰背,青涩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就在李紫月疑惑的目光中,欲褪下了外衫。
最后被她握住了手,不解地问道:“你做什么?”
男子对上她的眼睛,清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垂眼回道:“奴是县主家的二儿子张蓝,专门来伺候三殿下的。”
说完又要继续褪去自己的外衫。
李紫月无言以对,想起那受辱刚死的人,又看着眼前的人。始终说不出让人滚的话来,只用手拉起眼前男子,让其坐在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