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开音乐品味,作为队友,作为年纪相仿的朋友,她们还有很多可聊的话题,所以公司会议结束后,两个人加上蒋一瑶,去附近一家小吃店吃了顿便饭。
到正午体感升温得厉害,又去糖水店喝冷饮。
汪诗琦像想起什么,拉开包链,取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遮瑕肤感特别好,不干又扒得牢,你用用看。”
陶斯用勺子搅杯底剩的几颗绿豆,要收礼了,吃人嘴短,开口就是粉丝间通用的爱称:“诗琦姐姐,只给我吗?”
蒋一瑶此时正坐边上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吃一碗桂花酒酿。
汪诗琦翻了个白眼,
“我昨天在宿舍就给她了,你拿着呗,几十块的东西。”
汪诗琦是本地人,家境不错,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不愁衣食和将来,在女团打工,家里人怕她吃苦,争先恐后地补贴,平日手头较为宽裕。
她想到蒋一瑶昨晚对自己哭诉的事,隔行如隔山,也没多问,只对陶斯说:“我祝你成功吧。”
陶斯回到家没一会儿,任池伽意外地早归,进门往桌上放了纸袋和电脑,她瞟一眼手机日期,明后天是双休日。
纸袋上有烫金logo,是蛋糕,任池伽说是别人送的,他平时不吃这么高热量。
“你现在吃得下就…”
任池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身体藏匿在一扇打开的冰箱门后,最上方仍能露出一部分头顶的黑发。
“就现在吃。”
他做好决定,拿一瓶苏打水到桌边坐下,气泡活跃于无色液体间,再进入咽喉。
任池伽从纸袋里拿出盒子,问陶斯喝不喝咖啡。
结果变成了两人面对面在餐桌,一人喝拿铁配芝士蛋糕,一人喝美式的和睦场景。
室内好几面落地窗,采光极佳,但温度适宜,阳光落在皮肤,只有贴近体温,叫人昏然放松的暖意。
陶斯一口口吃蛋糕,顺带对他说起今天去试听新歌的事。说完感到谈话内容和氛围温馨友好得过头,非要类比……有点像室友。
正琢磨着,陶斯无意间注意到他的眼神方向,低头看宽大的t恤领口,安全范围往下一点,白花花的胸前。
她捏住衣领向上提了提,解释说:“我没穿内衣。”
陶斯一直不爱穿,打开始发育起就不爱穿,每每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解内衣扣子。
任池伽视线同她对上,喝杯里最后一口美式,剩余的冰块摇晃碰撞玻璃壁,发出滑脆的声响,
“不让看?”
陶斯摇摇头,态度坦荡诚挚极了,
“不是,上次你看起来有点反感,我以为是介意看到,如果介意我就回去穿好。”
他像是被她的发言噎住,然后荒唐得笑起来,问:“这像话吗?”
陶斯反应过来,这不像话,这像性暗示。
任池伽盯了她一会儿,盯得她无法细细品尝剩下的蛋糕,只能火速囫囵吞掉,然后走近,跨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