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尹若溪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身体里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她坐的很不安生,纤细嫩白的手指攥着男人的衬衣领口,
一股侵略性的男性烟草香萦绕鼻尖,很独特很熟悉,很难避开,
尹若溪艰难地闭着眼,手指随着痛苦的袭来一阵阵地绷直又放松,身子也跟着扭动,
倏地,她感觉一股危险而燥热的气息灌入耳畔:
“你要是再乱动,我不介意当一回禽兽。”
尹若溪明白了什么,思绪骤然清明,仰头便对上男人凉薄眸子,透着克制和隐忍。
她知道,裴晏泽不是开玩笑,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
尹若溪僵直身子,忍着疼痛,一路上乖乖地缩着,不敢再乱动。
余光瞥见被她抓的乱七八糟的胸口,男人矜贵体面的衣衫皱巴巴地半敞着,
露出半片性感的锁骨,上面还有她刚才蹭上去的玫红色的唇印,
周边隐隐透着几道被刚才抓的细红的指印,
这副模样活像是被凌虐过的小妻子一样。
可他是裴晏泽啊,莞城权势滔天的权贵。
尹若溪又羞又痛地撇过脸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搞得她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裴晏泽似乎看透了她单纯的小心思,唇角邪肆地勾起:
“想不到堂堂的大家闺秀尹若溪还有这一面,”
他黑硬的短发下,一双犀利的眸子毫不客气地打量她,
倏地俯身贴近她的耳边,
“你在床上浪荡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乖乖女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你越浪我越喜欢。”
尹若溪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她感觉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胃痛,而要心梗了,
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得严肃而古板,
不明白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下流话他是怎么做到自然地说出来的,
她咬着唇,直白地瞪着他:
“裴先生,我不是那种女人。”
这是把她当成会所女模了,这也不奇怪,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那次她穿了生平最贵的一条高定裙子出现在裴家,她是去相亲的,相亲对象不是他,
却在走廊里和满身是血的他撞了个满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撞到在地满身血污的女人,
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口吐芬芳:
“烦死了,没脑子的蠢女人,下次出门记得带眼睛。”
她铭记至今,他是毫不在意她的感觉的。
话不投机,这段路对两人来说都是煎熬,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