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这也是为了少夫人好,您知道,
在这个家里,没有孩子是待不下去的。”
裴晏泽毫不留情,一脚踹在她的心口上:
“还要胡说是吗?你背后是谁指使的?”
张妈被踹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少爷从小精明,不是那么好骗的,
老脸划过一丝绝望:
“少爷,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做的。
我讨厌少夫人,所以才让她吃药。”
实话她哪里敢说,她儿子是个不成器的,
居然染上赌瘾,在外面欠了人家上百万躲起来,
只是这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何珊珊知道,何珊珊威胁她,
要是不听她的话为难尹若溪,就把儿子的藏身地点告诉债主。
她也是没办法,只能委屈尹若溪了,总不能让她儿子去死吧。
“张妈,”
裴晏泽盯着她,眼神像一把刀,恨不得撕碎她,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死不悔改。”
张妈眼含恐惧,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
裴晏泽向禾牧递了一个眼神,禾牧点头领会,二话不说,
把人拖出去。
随后院外响起不绝于耳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裴晏泽站在窗边欣赏,面无表情,唇边的烟兀自燃烧着,
垂在身侧的手却隐隐攥成拳,眼波透过缭绕的青烟流转着不明的情绪。
他把烟头按熄在花盆里,拿出手机拨打尹若溪的电话。
尹若溪刚到博物馆,正坐在馆长室外面的接待椅上,准备待会儿的面试。
一看手机上显示裴晏泽三个字。
她想也没想果断按掉,早上那一幕还盘旋在她脑海里,男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若溪。”
尹若溪的思绪被一个清朗的男生打断,她寻声掀眸,嘴角随即漾出一个明媚的笑:
“北言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裴北言从里面走出来,关上馆长室的门,
他穿了一件灰色西装,骨相端正,
眉宇间都是英挺疏阔,给人一种清风朗月的感觉。
“来谈事,”
他微微仰头打量她一眼,很自然地道,“你呢?”
“我来面试的。”
尹若溪低头看着脚尖,有点自惭形秽,明明学生时期是并肩作战的班长和副班长,
可现在他事业有成,而她还在靠父亲的老脸谋求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