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得不听从二王子的命令,带领着两千人马去攻破幽州的一座边关小城,幽州乃苦寒之地,边关的小城百姓一般最多一万余人,而守城的边关军也不会超过一千人,他们带着两千兵马,虽然不如五千兵马那般轻而易举,但也几乎不可能失败。
中路瓦亚部落的首领贯秋涿带着两千人马,经过两天的奔袭,很快到达了幽州的一座小城青运县,刚入青运县边境,侦察的士兵就已发现他们的踪迹,不过他们这两千人都是骑兵,所以就算青运县及时发现,等他们到达青运县县城底下之时,也不超过半个时辰,青运县是无论如何都调不到援军的,何况与他们相邻的几个县此刻都已经被他们中路军盯上了,而州府幽州此刻大军压境,也不可能给他们增援。
所以这些小城,此刻就如案板上的肉一般,任他们拿捏。想到这里,贯秋涿也有几分从骨子里传来的嗜血与兴奋,不过听说大王子申屠宏攻打凉州城之时,凉州城在城墙上朝攀墙的士兵抛下了烈酒,再用火箭点燃,将他们变成火球,他可不会那么愚蠢,谁知道这些小城中有没有那种烈酒呢?
西路军将凉州城的城门攻破之后,城门之后还有一座巨大无比的铁门,可那等神迹怎么可能是幽州一座一万多人的小城也有的,看青运县的城墙也是破败不堪,连修缮都没有,更别说有钢铁巨门了。
所以他下令让底下人砍掉一棵大树,打算用这颗圆木攻破青运县的城门,直接冲入城内,杀光里面的守兵,占领青运县。
底下人带着圆木将要撞上青运县的城门之时,却没想到这座城门竟然直接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了无数的骑兵,都穿着重甲,拿着传言中寒光凛冽的神兵利器,将装门的士兵的盔甲砍破,全都砍死了。
可贯秋涿却没有太过惧怕,这座小城的守兵常年不超过五百人,就算是有神兵利器,又如何打得过他们的两千人马,就是耗都能把他们活活耗死。
本以为要费一段时间才能攻入城内,可如今城门大开,正好省了他们一番功夫。
贯秋涿命令两千人马冲了上去,没想到巍国的神兵利器竟然真的能破开他们的盔甲,不过一会儿就砍死几人了,不过以人头优势,他们也不可能会战败。而这几百人的武器,到最后都会成为他们的战利品,最后砍到幽州城那些士兵的身上,想到这里,贯秋涿更是兴奋了。
贯秋涿慢慢感觉不太对劲,城门内冲出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远远超过五百人,怕是有了七八百人,而青运县里来源源不断地有骑兵冲出来,拿着锋利的武器。
“不对劲,有埋伏,快撤。”
贯秋涿想要撤退,却已经来不及了,敌方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他们的两千人,与他们纠缠起来,而青运县还有人冲出来,或许青运县埋伏着至少三千人。
最后有一将军模样的人冲了出来。
“带着一两千人也敢围攻我们,想不到吧,我们有四千多人埋伏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
贯秋涿惊呼:“你们幽州城竟然只有两三万人,你们怎么敢的?”
小将:“就算只有三万人,你们还不是不敢攻打,还是王爷料事如神啊。”
贯秋涿知道中了埋伏,连忙带着手下一百余人慌忙逃走,一路被巍兵追杀,等逃出生天之时身边只有三十多人了,他带来的两千余人,几乎全军覆没,而巍兵怕是只是伤亡几十人。
而另外九支队伍,怕是境况也与他们相同,如此一来,他们竟然折损了两万人。
而不是谁都有他这般运气逃出来的,怕是十个带头的首领,也是折损过半了,没了带兵打仗之人,这场仗还怎么打呢?
难怪说那个陆兰锖阴险狡诈,他竟然敢让幽州城里半数守兵出城埋伏,而此时的幽州城竟然只有三万余人,若是他们当时直接攻幽州城怕是已经得手了。
可如今这些埋伏的巍国兵,也一定会派回至少四千人包围幽州城外的中路军,此时幽国城内有三万人,周围还有四万巍国兵,再加上他们还有神兵利器,砍他们的重甲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他们妄想占领幽州小城来分兵包围幽州城,没想到如今却被巍兵剿灭两万余人,反倒被巍兵包围了。
等贯秋涿奔袭回了中路大本营,才发现还有三个首领都逃了出来,可派出去的两万精兵,如今只剩下了几百人,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啊。
申屠镇本以为派出去两万人占领边境小城之后,可以分兵围击幽州城,却没想到却被巍人分兵合击了,一定是那个安宁王陆兰锖,申屠镇没想到他也如那个死掉的申屠宏一样,被陆兰锖一步步地算计了,他甚至早在他行军打算攻打幽州之前,就料到了他的打算,甚至料到了他的计谋。
难怪八年前此人能够以几万人马,将大聊的大军拦在关外,难怪父王说起这个陆兰锖,总是小心谨慎,似乎成了胆小之徒,因为这家伙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得多,父王让申屠苍率领五万东北路军攻打并州,并不是因为他重视那个贱种,而是要将他作为牺牲品,削弱巍人的实力,点醒狂妄无知的申屠宏和他。
而父王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是在点他,而是在保护他。
而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晚了,因为他的狂妄无知,因为他的鲁莽,让中路一下子折损两万人,但申屠苍那个贱种却根本就没有打算全军出击,反而保存了实力,手底下也没有伤亡,虽然没有打胜仗,但跟他们二人比起来,没有伤亡就已经是胜了。
就算是父王要支持他,如今申屠苍怕是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百姓的信任,获得了足够继位的威望,就算是父王,也是不能忤逆所有百姓及首领的,更何况,他如今害死了中路的大部分首领,而申屠宏也没有害死这么多首领,中路更是不可能支持他了。
他是真的完了。
一想到这里,申屠镇气冲冲地冲向了他的营帐,一个十分貌美的女人围了上来。
“二王子怎么大白天就过来了,不是要带病打仗吗?”女人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
申屠镇用力扇了女人一个巴掌,将女人扇倒在地。
“就是你们这些蠢女人,害死本王子了,本王子本来按兵不动就能继位,如今却害死了两万人马,失去了大多数的中路首领的拥护,都怪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女人捂着左脸,跪着朝申屠镇爬了过去,“二王子,奴家只是随口一说,也是为了二王子好,可奴家实在愚钝,出的都是馊主意,二王子就原谅奴家这一回吧。”
申屠镇随手拿起手边的酒壶一饮而尽,冷漠地看着跪着的女人,“凡是对本王子指手画脚,参与过劝本王子进攻幽州的女人,都得死,难怪说后宫不得参政,女人就是愚蠢,听你们女人的话本王子真是错了。”
申屠镇刚想拔出腰上的弯刀,一刀将这个女人刺死,以解心头之恨。
却突然腹痛难忍,喷出一大口鲜血。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你……你不是愚蠢,你是受人指使……”
眼前的女人哈哈大笑,“我们女人可不蠢,真正蠢的人是你,你这个好色又顽固自大之人,想不到早就在我们算计之中了吧。”
申屠镇倒下之时,眼睛也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