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不能,至少不应该倒挂在树上。
曲泠嗤了一声,没搭理她这句话,“你出来做什么?”
叶韶揣摩了一下,“我出来找你?”
听见这句话,曲泠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盯着叶韶一会后,他也伸出手指,戳了叶韶眉心一下。
“回去躺着,”他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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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看见叶韶挑了挑眉。
她似乎又想抬杠,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忍气吞声回到床上。
然后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
他有点想和她讲这个比喻,但他忍住了。
不然她一定会尖叫着跳起来。
平时这么做还挺有意思,但她现在太虚弱了。
叶韶和他们不一样。
妖,特别是他们以兽身化形的妖,都是生命力旺盛到恐怖的。
他们骨血里燃烧着暴烈的生机。
哪怕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只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回巢穴,过不了多久又是生龙活虎一只好妖。
可是叶韶太容易受伤,也太容易死掉了,偏偏又一点自觉都没有。
在白药那里,他原本只想让叶韶试试看斩魔的,没想到她竟然一股脑将全幅灵气托给洗星,将魔气与妖力斩成两段。
像一柄过刚易折的剑,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给自己留下。
她好像根本不畏死。
后面他摆脱蝶蛊的制约渐渐清醒,将她按在怀里的时候,才发觉她身子一直在不自觉地发抖。细细的手指因为虚脱而冷得像冰,整个人一直无力地往下滑。
吓得他都不敢松手,生怕她就交待在那里了。
可是叶韶不说。
明明受到点小伤就要夸张地大喊大叫,但真的到了要命的关头,反而是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
这点莫名让曲泠有点烦躁。
他五感敏锐胜于常人,但并不擅长探寻人心里细微复杂的情感。
可如果直接去问叶韶,她只会挑着眉,用漆黑的杏眸望着他,以轻浮的话语拨弄过去。
“少主?”感知到曲泠烦闷的情绪,沐白从剑坠子里钻出来,落到他肩上,“那女人死了?”
曲泠:?
“你怎么说话的呢。”曲泠用指节弹了沐白脑袋一下。
沐白泪目:少主竟然因为女人打我!
它已经能够幻视自己被那个可恶女人关在窗外,凄风苦雨之下看那少主和那女人卿卿我我的可悲未来了。
“不是,你哭什么?”曲泠傻眼了,把它捧起来,“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关心她啊。”
沐白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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