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虎就被安止娘亲叫着起了床,到后院工坊里去忙乎鞣制皮子。
鞣制皮子是门手艺,安止不懂,到了后院工坊里,就帮着爹娘干些力气活。
半晌时分,早上的几道工序都做完了,下面一道工序要等两个时辰以后,才能继续。
安止娘亲拿着大白兔交给安虎,剥皮剔肉,都是安虎的活。
安虎翻看着兔子,咽喉处有两个五狼咬出来血孔,就从这里下刀。拿过来剥皮用的小刀,把刀尖伸进血孔,安虎轻轻的从血孔向上一挑,准备先开一道缝。
随着手腕一转,刀尖和以往一样,向上一挑,可是兔子的皮毛,并没有和以往一样,被挑开一个小口。
“嗯?”安虎一愣。
抬起刀尖看了看,刀尖没问题。
站在旁边帮忙的安止,说道:“爹,刀子没问题。”
安虎听到,没抬头,也没说话,又把刀尖伸进去,这次安虎用力的使劲一挑,只听噗的一声,刀尖的刃口从血孔边缘的皮子上滑了出来。兔子的毛皮,没有任何破损。
安虎的眉头皱了起来。
安止此时心中那隐隐的直觉,渐渐清晰起来。
“爹,在用力试试看。”
安虎把刀尖深深的插进血孔中,沿着白兔脖子横着用力。
整个刀尖几乎把白兔脖子上的皮毛扯变形了,可是血孔周围的毛皮没有任何破损,在安虎的用力之下,“噗!”的一声,刀尖的一下挑出血孔。
安虎眼睛瞪圆,嘴巴大张,此种情况让安虎彻底呆住了。
“虎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划不开兔皮啊?”在旁边看了半天安止娘亲惊讶的问道。
这时,站在旁边的安止,心中已然明白了,这只兔子是从达萨坦雪原里跑到南边森林里的。和大哥遇到的白颈雪狼一样,这只白兔也是玄兽。否则,不可能普通的刀子对皮毛造不成一点点损伤。
虽然,安止自己已经有那么一点点预感,白兔是达萨坦里的玄兽,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还是让安止心中一阵混乱。
安止把思绪从玄兽的事实上收回,对着老爹安虎说道:
“爹,咱们的刀割不开这个兔子的皮毛。”
“嗯?”安虎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重复着儿子的话,“咱们的刀割不开这个兔子的皮毛?”
“为啥啊?小止,咱们的刀为啥割不开兔子的皮毛?”安止娘亲也疑惑的问着儿子。
“是的,爹,娘亲,咱们的刀不行。这个兔子是从达萨坦雪原里跑出来的,不是咱们平时打猎的那种普通山兔,普通的猎物。”
“这有啥不一样?”安虎夫妇听儿子这样说道,心中更是疑惑。
“爹,娘亲,我给你们说件事,你们先听听。”安止面容严肃的说道。
看着儿子庄重其事,安虎夫妇也是心头一紧,思忖着:难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降宣院里的事?
“嗯,好,小止给爹和娘亲说说。”
“爹,娘亲,大哥和师父去达萨坦里狩猎,这个你知道的。”
“嗯,这个爹知道,还在营地遇到过几次。”
“大哥和师父在达萨坦里面打猎的时候,师父猎到几匹狼,这个狼叫白颈雪狼,脖子后面的皮毛是白色的。师父说就这块白色的皮毛还有些用处,就将其中一匹狼的皮毛割下来给了大哥。”
“前天我问过爹,北玄城的人用什么刀分割皮毛。”
“对,他们分割皮毛的时候,用的都是刃身上刻着纹路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