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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2页)

第八小节(完)

“你干得不错,胡安娜。”安托说。

胡安娜的迷惑只有一两秒钟,然后她明白过来了,她猛然睁大了眼睛,但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安托一拳打昏了她。

他把她抱到床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钢笔,打火机,化妆品罐,随便地丢在床铺周围,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次性的液体注射器,还有两包白色粉末,一管样品香水样的浅黄色液体,把粉末倒进液体里,简单而粗暴地混合了一下,让两种物质完全的融汇起来,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华丽而妖艳的紫罗兰荧光色——安托撕掉注射器的外包装,将玻璃管内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吸到注射器里,推出里面的空气。胡安娜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安托看了她大约5秒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光洁的手臂,手指熟练地找到了一根静脉所在的准确位置,以左手拇指绷紧静脉下端皮肤,固定住血管,右手持注射器,针头斜面向上,由静脉侧方刺入皮下,再沿静脉方向潜行刺入,固定针头,缓慢注入药液,最后迅速地拔出针头。

这是纯度百分之九十八的海洛因与镇定剂的混合物,它们进入血管之后,身体各器官的运作会逐步缓慢下来;最终心脏的跳动将减慢;直到停止。而当心脏停止跳动时;就意味着死亡。

他把注射器丢在地上,确定它摔得粉碎。

安东尼,曾经的萨利埃里家族成员站在门口,他面色凝重:“你大可不必自己干,加西亚,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另外交给我的人干有什么区别吗?或者说您一直认为只要没有亲手杀人就是干净的?圣母啊……真抱歉,我可没办法那么天真……您为萨利埃里家族干的事儿可不少呢,还有你的朋友和家人,都免不了因为您的背叛受牵累。哦哦哦……你这是什么眼神?”安托一边轻轻地走出房间,一边说道,:“在萨利埃里之后,准备把我也送上被告席吗?看来忘恩负义确实是您的爱好,不过您似乎忘记了,您还需要我送您出去呢,在现在的西撒丁,您能找的也只有我了吧——可怜的煦德。萨利埃里,他现在恐怕找您都快找疯了吧,真可怜,说不定他把今年的圣诞礼物都准备好了。”

“我就是为了证实萨利埃里的罪行才进入家族的——我承认他们对我不错,但我终究还是个警察。”安东尼冷冰冰地说道。

“好一个正义使者,”安托讽刺地说道:“只可惜你甚至不敢去找警察,只敢来找我这个罪犯,求我给你一条生路。”

安东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擦身而过的安托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把他打得弯下腰来呕吐:“把这个混蛋给我送到阿涅利那里去,记得给他打条金色的缎带蝴蝶结,弄得漂亮点儿,这家伙可是要流芳百世的。”他大踏步地向外走,直到上了车,脸上还带着那种扭曲的笑容。

“冷静点,安托。”一个两鬓斑白的随行人员敏捷地跟着他坐进了车子,:“这或许是件好事,无论怎样,胡安娜……”他摇摇头,“她不适合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这样的女人只会带来灾祸与耻辱。”

“闭嘴。”安托眯了眯眼睛,但看在这个啰嗦的家伙毕竟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份上——虽然他同时也是阿涅利的眼睛与口舌——还是没有说出更为恶劣的话来,:“欢迎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

“完美而充分。”年长者微微地皱眉:“你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真是太冒险了,她随时可能因为维尔德格的命令在你的脑袋上来一枪。”

“……。”安托没有回答,他看向后视镜,那栋白色的两层小别墅已经淹没在黑夜的丛林中,那里埋葬着他心爱的女人。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摸索出一只7号的黄金双圈蛇戒,戴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指上——撒丁的家族成员在小指上戴戒指是很寻常的事情,不过安托并不怎么喜欢——这只戒指原本是要送给胡安娜的,为了一个正式的,严肃的,符合撒丁习俗的求婚——在他28岁的生日当天,胡安娜的“Lesprometo。*1”将会成为自己有生以来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

如果安东尼没有突然出现的话。

安托的外套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落下,带着夜光指示的手表表面显示的时间为:11:38。

注释1:(Lesprometo——当地语:我答应你)

***

四周一片死寂。

胡安娜感到自己的手臂在发热,好像被浸在了滚水里,火辣辣的,而且这种感觉正在蔓延到全身,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与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虽然这对于一个快要死去的人来说很难。

即便是胡安娜再不喜欢,维尔德格还是非常坚定地和她说过各种可怕而黑暗的事情,着重叙述的几点中包括了如何在敌人的禁锢,凌虐与被强行注射毒品后生存下来——“听着,胡安娜,认真地听着,要知道,我不能随时在你身边,”维尔德格捧住她的脸,认真地说道,:“我甚至不能让家族里的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所以也无法派人跟着你,但是无论如何,你要事事小心,如果……如果……真得到了那一步,也一定要记得,我希望你能够活着,无论怎样,能够活着就好。”——这也许就是她能够在那次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蹂躏与折磨下存活的原因,虽然醒来之后她发现这件事儿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

“无论你被注射了什么,都要记得,激动的情绪与剧烈的行动都只会更快地让那些药物随着血液流遍你的全身。”

胡安娜慢慢地从床上翻身,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任凭自己落到地上。

“尽量保存体力。”

她扭转脖子,寻找自己的手机,没有找到,她不再注意它,转而抬起头观察房门,房门关着,她爬到哪儿,拉了拉门把手,房门纹丝不动,锁眼里有着隐约的火药味儿。

“很少人会不记得毁掉你的手机或者电话,还有你也许在电影上看多了一枪打开门锁的事儿,事实上更多人喜欢在锁上房门后开一枪,保证里外的人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门,一定要再来一枪才能开门,那个时候,记得看看窗户,假如有而且没有封死的话。”

因为父亲,而后是因为自己,胡安娜总是习惯把窗户上的帘子拉起来,所以它并不怎么显眼,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急促,或者认定胡安娜在海洛因与镇定剂的双重作用下连站立起来的力量都不会有,安托没有封死它。

胡安娜记得厨房里的一个隐蔽角落有着维尔德格藏的枪,她曾经因此嘲笑过他是个胆小鬼——但现在如果那把枪还能用,她大概可以通过开枪来警告维维——她爬上椅子,从那个小小的窗户上探出身体,眼前突然一阵模糊,手臂发软,结果就这样笔直地掉了下去。

她高兴地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痛,虽然小臂折断了,断裂的骨茬刺穿肌肉与皮肤,白森森地露在外面,而且很多地方在流血——胡安娜记得这下面好像是一个荆棘丛,她彻底看不清了,而且总觉得自己的平衡有点问题,不过她还是挣扎着爬进了厨房,先是抓起了盐罐,它还在记忆中的地方。“被注射过量海洛因的人,通常会出现低血压或者休克,如果身边没有中和剂的话,尽量给他灌服盐水。”胡安娜抓了两把盐塞进嘴巴,攀着台面喝了很多的冷水——她好像不再那么昏昏欲睡了,只是呼吸更加困难,她没能找到那把枪——安托也是一个谨慎的男人。

那么……自己要走出去,500米——50米?胡安娜可以感觉到月光明亮,自己赤着的双脚变得异常敏感,踩在水面一样柔软的小路上,哦……不,自己是在飘浮,翻滚,嬉戏——很多的小精灵围拢在自己的身边,拉扯自己的头发,咯咯地笑着……不对,自己是在跳舞,旋转,挥动手臂,用力踏脚,看不到舞伴,不过可以感觉到那暖和的胸膛,那温柔的爱抚,那充满爱意与怜惜的声音,睡吧,他说,睡吧,胡安娜,不用那么累了……一切都结束了……不对,自己要……要干什么?

走出去,找一个电话,告诉维维——陷阱……是陷阱。

不要,抓住我。

“感觉他,感觉维尔德格。萨利埃里,感觉你的爱人!快一点!”亚利克斯——不,巫妖站在公路的边缘,脚下是胡安娜的躯体,他伸直了右手,让包含着阴冷的负能量的死灵之血直接滴落在尸体的惨白的胸膛上,那里因为濒死前的呼吸困难而被胡安娜自己抓的血肉模糊,项链已经断裂,但那颗黑色的欧泊却似乎凝结在死者的躯体中,巫妖的血液滴入其中,立刻就像草叶末端颤抖着滴入腐土的露水那样瞬间消失。朦胧的意识逐渐凝聚,撞击灵魂的声音得以重重地打在那个迷惘的鬼魂身上而不是悄然穿过,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祈求地望向那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电话……维维……”

“去你**的电话!蠢货!你的感情,你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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