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林寒只感觉一阵寒意漫上后背,她默默往后退,消失在了木料场。
她心里清楚,她确实没有那么重要。
虽然每天见面,睡在同一间房,但对于春她没有任何了解,她不了解春进山的动机,更不明白春的过去,她于春而言不过是个相处几天的陌生人。
人家愿意给她个好脸色,就已经足够了。
她没忘记,春是个冷酷的人。
那一箭,她终生难忘。
回去林寒收拾了一下家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家里这几天春打扫的比她勤快。
坐在床边林寒无事可做,干脆站起来打拳。
打了几遍,心里的气渐渐消了,按照姺说得开始站岗。
双腿分开与肩平齐,双手抬起保持射箭的姿势,眼睛盯住前方任意一个点。
没一会儿林寒就开始发抖,额头渐渐渗出汗意。
她咬牙坚持,身体素质确实太差了。
跟她一起训练的小萝卜头们坚持的可比她久。
直到眼睛瞪得发酸模糊,林寒才蹲在地上揉了揉眼睛,双眼都被揉红了,像是刚哭过一场似得。
她还在缓劲。
站得时间太久,双腿发软。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林寒抬头看到春一脸煞气进屋,跟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似得。
心里不太想看到春,但这是春的家,不是她的,林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闷闷不乐地伸手在地上画圈。
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一小点。
“刚才你去木料场了。”
林寒本来想摇头,又一想,她过去那么多人都在,肯定有人看到了,告诉了春,否则她不会来质问她。
撒这么显而易见的谎,于她不利。
她点点头。
春伸手,“蹲着腿不麻吗?”
林寒不想接受她的怜悯,头往旁边偏,扶着墙想站起来。
但她前面就把身体的力气用光,还没缓一会春就来了,刚起身时一阵眩晕,春急忙逮住她的手臂,才扶稳林寒的身体。
待林寒站好,她就避之不及地收回手。
林寒绷紧的唇角向下垂。
她转身要去桌边坐。
春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说:“我跟族里建房的阿伯说了,会在族中心帮你建一个房子,你不用担心,好和黎都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