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几处田地,只是家中没有男子,我一人难以操持,便荒废了。”
“哦……”
这也算正常,家里就她们两个人,沈惜枝平时要做饭做家务养猪喂猪,难道还得种田吗?
想想就累的慌。
“那有没有小一点的地,我回头买点菜种一下。”
“妻君要种菜?”
她神色讶异。
“嗯,总不能一直吃野菜,你不觉得野菜很难吃吗?”
宋渝归真诚发问。
野菜总带着轻微苦涩的味道,她是吃不来的。
沈惜枝也沉默了,她当然觉得野菜难吃,但又有什么办法。
家里的银钱连米都快买不起了,更别提买别的菜。
“那……妻君有银钱吗?”
她也是在试探,试探宋渝归手里有没有别的钱,他手里是一分也没有了,但若宋渝归有银钱,种点菜自然是好的。
因为她的钱从来不会花在她身上,不会让她占半分便宜。
宋渝归霎时沉默了,脸僵的不行,默默埋头吃饭,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惜枝眼里闪过些许失望。
但很快,她又听见对方沉闷的声音,“我会去挣钱的。”
这件事她今日已经提了好几遍了,沈惜枝难免会想,难道宋渝归真愿意去踏踏实实的挣银子了?
还是外面哪个女人又和她说了什么,才叫她想多赚点钱的?
平心而论,沈惜枝偏向后一种猜测。
她喜欢外边的很多女子,有时都叫人疑惑,既然一点也不喜欢她,又为何要拿出全副身家来求娶她?
这人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宋渝归并不想再多说什么证明自己的话,几口喝完了粥,怕留下来两个不熟的人四目相对太过尴尬,干脆去村子里走走。
夜晚的乡村最是安宁,她从自家往下走,碰见好几户人家都在院子里吃饭,她不认得旁人,旁人倒是认得她,有几位大叔主动和她打招呼,“渝归丫头,出来玩啊。”
她脸色立马尬住,强颜欢笑,胡乱喊了叔婶,便逃也似的走了。
沈惜枝在家里收拾打扫,待一切收拾齐整,宋渝归才回来。
模样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一回来便问,“我在村里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沈惜枝:?
她长睫轻颤,弱弱的望过去,心绪紧张,“妻君想说什么?”
如果宋渝归是男子,这话简直像是她要娶妾室了一般。
但,宋渝归不是男子,也没有人会嫁与她这样的人当妾室。
“没什么,就是方才路上有个姑娘忽然拦住我,叫我别再跟着她了,就早上啐我一口那个,她是谁?”
沈惜枝:……
原来是这样。
她垂下眼眸,轻声道,“妻君在村里招惹过许多女子,她们的母亲都曾上门寻过我,依妻主所言,那位大约是村长家的姑娘。”
宋渝归:……
原主你真该死啊,怎么敢娶了老婆还招惹别人,还让老婆面对她们家人怒火的?
沈惜枝说的轻飘飘,但任哪个有脑子的都能猜出来,她骚扰了人家女儿,身为母亲的过来态度定不会有多和善,而沈惜枝又向来柔弱好欺负,反派惨,怨不得后面如此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