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少夫人如今居然遭受冷落,聪大爷有些不地道吧。”
包嬷嬷:?
我没说遭受冷落啊!
但细想的确如此。真如袁嬷嬷所说,聪大爷回到凤鸣后,很少待在院子里,即便待在院子里,也很少待在聪少夫人的屋里。
真有些被冷落的意思。
袁嬷嬷对着韦月溪道:
“兴许聪少夫人身子真的不好,最近越发不愿动弹。刚从京城回来后一直病着,曾经康健过一段时日,还在府里闹过,被三夫人训斥过几回。聪大爷回来的次数便越发的减少。”
至于为何而闹,袁嬷嬷她们是不清楚的。
或许不甘心自己一直是个替身,还以为真的能做西府的少夫人,想得到少夫人该有的财富、地位、甚至徐云聪的人,才会像袁嬷嬷说的“闹过”。大概后来不管自己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便消停了。
韦月溪是这么想的。
“也是可怜人!”她嘟囔着,停下手中的针线,回头看看针脚,不算太平直,也还能看入眼。
满意的继续下针缝下去,还煞有其事的转了转手指头的上的顶针。又道:“娘家没了亲人,身边的下人也打发了?”
袁嬷嬷好似并不同情那位聪少夫人的遭遇:
“少夫人并不太亲近人,近身伺候的,没多久就要换人,总是挑剔这不好那不好。
便是院里的下人也经常换,我从前在宏二爷那边伺候的,前年才叫去聪少夫人院里,多半都伺候惠姐儿,算是在院里呆得时日长的。”
“那聪大爷身边的呢?身边的小厮她也经常换?”韦月溪问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包嬷嬷不觉得这话没头脑,
“亦是经常换,不过不是聪少夫人说了算。
我家二小子曾经想去聪大爷身边伺候。他爹不叫他去,说在大爷身边做小厮没个定数,时常觉得不满意要被撵走的。”
韦月溪不信,笑着道:“这两口子,倒是般配!这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就没有合他们意的?”
袁嬷嬷带着一丝不快的情绪:“有时候不是大爷要换,三老爷、三夫人,都插手他身边小厮的人选。”
韦月溪嗤笑:“这么大的人,自己的事儿都不能做主。”
忽又觉得说话不妥,立即改口:“我见府里姑娘们的教养是极好的。”
包嬷嬷善良的没有觉得她冒犯,继续给她八卦:“三老爷和三夫人对聪大爷的教养极其严格,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个小厮引诱聪大爷不学好,被三老爷撵走了。以后对聪大爷身边的人就挑剔的很。”
袁嬷嬷立即纠正她的说法:“什么撵走了,活生生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