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染这才直视他的目光移到了他手心里摊开的东西。“你个死变态。”
夜语染一个扫堂腿就划了过去,还不忘夺走玉萧笛手中的手帕,夺目的粉色桃花格外乍眼,正是她那日给玉萧笛包扎伤口时落下的。
玉萧笛身手不差,一个闪身就完美避开,眼底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夜语染冷冷哼了一声,自顾自朝屋内走去,认认真真地把脸擦干净,可令她不解的是,这手帕刚从湖里过水,怎么触手生温,没有一丝凉意。
她正准备将手帕扔到一旁正燃着的火盆,却被一只半空来的大手一把抢走,笑意盈盈地收进自己怀里。
夜语染翻了个白眼,在小小的火炉边暖了暖手,瞥了眼一旁倚着梁柱,慵懒望着她的玉萧笛:“没事干就去钓两条鱼,老子要吃鱼。”
玉萧笛眼中玩味更甚,俯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有鱼竿的?”他那几个做工精细的鱼竿都在暗格里安稳放着呢,怎么会被这小丫头看出来?
夜语染闻言翻了个更大的白眼:“首先,你刚才敲碎冰时完全没用内力,而且那层冰上丝毫没有积雪,应该是不久前才被破开,刚刚结冰,在湖面上破冰除了钓鱼,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原因。其次,你这屋里一股鱼食味,不过可能你待久了闻不出来。”这股味就是她家楼下花鸟市场的那股鱼味。
王萧笛听完夜语染的陈述,从开始的玩味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赞赏。
观察细节居然如此无微不至,令人惊叹的同时更让人想纳入囊中。
夜语染缓过劲来了,随手拽来一个矮凳,目光灼灼地看向玉萧笛:“最后,你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
而没有蒙混过去的玉萧笛此时站在原地,竟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只好坦白:“我也不太明白这种感觉,不过你只要知道一点,我绝不会害你。”
玉萧笛大概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是多么的妖魅惑人。
夜语染眼睛一眯,吐出两个字:“妖孽。”
而被称为妖孽的某人毫不在意地笑笑:“你喜欢就行。”
不知羞耻。
“老子不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夜语染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你为什么喜欢穿基佬紫的衣服?”
玉箫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夜语染,足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扯过话题:“什么,什么紫?”
夜语染一脸煞有其事地解释道:“传闻说,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才喜欢紫色。”
这死男人本来就长得这么妖艳,还爱穿如此艳丽的衣服,真是雌雄难辨。
玉萧笛弯起妖冶红唇,俯身上前:“我有没有龙阳之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俊颜,夜语染犹豫都没犹豫就抬起了脚,身子适当地向后一靠,双手交叠在一起,满脸写着“嫌弃”二字:“说你变态,你就义无反顾地往这条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