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着想要摆脱的束缚,看见着顷刻间又失神的面容,胤禛皱皱眉,面色尴尬地恨恨道,“有也不是朕的。”
尽自压住心间时起时伏的热浪,闭嘴安慰又期待地紧紧盯着他的双眸;只见胤禛缓缓眨眨眼,才泄气地复又压在的身上,埋头轻咬着的肩头,闷声道,“那个人,不守妇道!十七弟时常因内务府事务在宫中走动,常在御花园见着……偏总爱身着宫衣装,十七弟也就只当是闲人个,来二去……竟要在今儿讨旨意娶回府!”
唇角不自觉越扬越高,完全无视因被人戴绿帽,极为愤慨的霸王,轻拍着他的背,低低笑道,“反正也没碰过……给十七叔便罢么……”
“胡!”肩头阵刺痛,可怜的肉肉被龙牙阵啃,喘好半,胤禛才深吸口气极为不甘地低低怒道,“再怎么,那也是朕的人!十七弟先前也是不知的身份,才会在前几日醉酒之后,做出那档子糊涂事!”
晕……好狂野的十七叔,莫非是在御花园的山洞里,打野战?!
几乎喷出口的笑意,却因害怕胤禛再度生怒,死死憋在胸间;见不再出言刺激,胤禛闷哼声,才渐渐有丝怜惜地低低道,“十七弟今儿查明,登时便来请旨赐罪。”
咦?!对!胤禛种老古董,对于仍是处的诸多妃嫔,根本毫不在意,也极为护短;就算他不碰,出种事,他也不会怪罪允礼,但那人是定要被赐死的……怎的反而,给接回园子?!
就似知晓的心思般,胤禛埋脸在肩头蹭蹭,才复又喃声道,“十七弟整日勤于朝事,膝下,只有个子嗣,还未取名,便在前几日没,所以才会多喝些……哼!朕今儿留下人,是为十七弟;可活不活得,还要看自个儿的命。若是生阿哥,念在十七弟情分上,朕,就饶的贱命;若是格格,那便怨不得朕。”
大结局(一)
来年六月,随着弘曕的落世,胤禛果然如先前所言,留下刘贵人的命,并将其升至谦嫔掩人耳目;而个‘谦’字,则明明白白昭示,警戒之意。
在现代,对个在雍正年间只是幼儿的娃娃,并未过多留意;只记得他似被过继给允礼,承袭果亲王之爵;原想既然如此,胤禛定会直接让小十七把亲子抱回府养育,可问话出,霸王却是气咻咻翻着白眼,依旧脑中无物……
照他的法,岁数得子嗣,自然是得万千宠爱集身;莫名其妙把新生爱儿赏给允礼,除让嘴碎之人多些造谣的臆想,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招;况且,以帝王之心度量,他容许弘曕降世,已倍得允礼感念;而不久的将来,江山就是由弘历接手,那么把恩赐留给新君承办,只会让果亲王来日,更加死心塌地,尽心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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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胤禛洋洋自得的帝王之道,着实懒得琢磨;随着十三年越来越近,每日除去伴他共度的几个时辰,最喜欢的,便是在院中睡椅上斜倚着,看着,望着云,任幸福满足的笑意,溢满唇角……
早先怕太过沉闷,胤禛曾有丝担忧地问,是否想要儿子们前来陪伴;看着他满目的关切,只是轻笑着摇摇头,窝在他的怀里,要他陪同,静静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
紫藤与那拉提,早在外孙博尔格满周岁,便请旨返回蒙古探亲;而弘历、弘昼,十年年初被分封宝亲王、和亲王后,据除越发忙于京中事务,还要经常离京,前往苗疆办理公务。
孤寂的日子过惯,便也慢慢想开;儿们如今,有着各自的幸福,各自的担待;作为个母亲,不可能伴他们世。太过惦念,只会让他们在享受自己的生活时,心下愧疚吧?
更何况,胤禛今年,已过五十七大寿;即便他能逃脱暴毙的命运,谁知与他,还有多少时日能相依相偎?剩下的岁月里,只想,陪他多多享受二人世界……
只是,不知因锻炼得越来越少,还是,人上年纪,体质就会变差;近段时日来,偶尔心血来潮蹦蹦跳跳,就觉甚是累乏,心口,还会隐隐作痛;而逢着气压略低的阴沉,连喘息,都会扯得胸腔犹如撕裂般。
可,胤禛太紧张;明知自个儿是个长寿的人,自是不愿因此惹他担忧,每次遇着难受,就忙躺去床上叫累装睡;好在些小毛病只是偶犯,倒也没惹来他过多的猜疑。
日复日的等待中,待得十二年岁末过;盼望已久的,不待听到胤禛的命令,便暗地开始着手收拾,想要带离皇宫的小物件。
‘禛’字玉佩,二十几年来,始终悬于的颈间;随手摸去,那饱含暖暖体温的触感,总会让觉得,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胤禛,都与共为体;血红血红的贡觉玛之歌,属于的半,终年垂在不同衣饰的腰襟儿,属于胤禛的那半,则似玉佩那般,被胤禛用宽厚的胸膛时时温暖……
怀着紫藤时,因寄托想念与胤禛来往的书信;被画猪头调侃,返还而来,却自此登上床头的小玉猪;还有胤禛,每次出京都会给带回的华美饰物……
每日,东想西想,时不时就往箱子里塞些小物件;待胤禛终于发觉,昔日应所求备在墙角的楠木空箱,早已被充塞得满满当当时;已是,又过三个月……
“是……”
翻腾着把本已收拾妥当的小物件,胡乱顿扒,胤禛极为不解地皱皱眉,挑起支芙蓉簪子看看,低低道,“不戴?朕看平日,很是喜欢的。”
抿唇轻笑着拥住他拉回桌前,俯下身,轻抚着他依旧健康红润的面容,满足地低低笑道,“臣妾只是,想早些收拾好行装,伴同去过舒适的小日子。”
释然地轻舒口气拉坐去腿际,胤禛缓缓搂住的腰轻声道,“可……朕觉得弘历,还需要历练……”
是么?
虽再未听过胤禛与朝臣议事,可几年每每提及弘历,他眼中越来越多的满意和赞许,早让感觉得出,儿子已渐渐有统揽朝局的能力;再,十三年本就是弘历该继位的时候;难道胤禛,还是对民间的麻烦生活,心下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