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乞椿眼里有了少许神采,他用力的挺直背望着云素,满是污垢的脸上透露出不屑的神情说:“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与你为伍吧。”
云素沉默了很久,说道:“然而你与我,都不曾见过几回。”
“但我还是族里人!”
他嘶哑的咆哮着,突然扑向云素,脖颈撞向云素手中的柴刀。
顿时,大片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
乞椿无力的趴在云素身上,用极度嫌弃与恶心的眼神盯着他,用仅剩的气力断断续续的说:“比起…你,我还…算是…死…死得其所。”
云素推开他,身上却已被他的鲜血与污垢染了八九。
他坐在那咧嘴笑着看着云素,身子缓慢的挪动,他笑的是那般得意,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鲜血不断从他脖颈的骇人伤口处一下又一下的涌出。
不多久,他像是找到了舒适的位置,身子停下了,笑容也停下了。
乞椿与墓室内其它东西成为一体了,气氛突如其来的沉重了,尽管这件事到如今都是莫名其妙的。
云素清楚他那仅剩的骄傲从何而来,他不想再看那具逐渐冰凉
的身体。
他回过头,苏一一已然苏醒,她依然是趴在石台上,手指拨弄着面前的头骨,一脸的百无聊赖。
“醒了?”
苏一一怂了怂鼻子,掩鼻说:“挺难闻的。”
云素打断这毫无关联的对话,问她说:“睡得如何?”
苏一一伸了伸懒腰,慵懒的打了个哈切回说:“还算不错。”
“他们呢?”
“不会再醒了。”
她看看四周的那些尸骨,随意的说道:“初入此处被这些念影响,有些神性泄露了。”
“这才有东西醒了过来。”
“所以你现在能控制了。”
只要那些东西牵扯不到自身和苏一一的安危,云素便不关心,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出生便在了吧。”
云素问的不是朱雀,但既然她错会了,就继续问道:“所以在这个世上诞生,是会伴随一些东西的?”
“是在说哥哥的怪病?”
苏一一难得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来回答他:“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带着一些东西来的么?”
“身份地位种种,你并不特别。”
“哥哥只不过是走在另外的路上,不从正自然为邪,唤你声祸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