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封岌道,“那我这里也有三件事。”
“第一,不管我给你什么都不可以不要,更不能绞尽脑汁还回来。”
寒酥蹙眉:“若和我的第一条相悖呢?”
封岌退步:“以你的第一条为准。”
“第二,不可以再见祁朔。”
寒酥愣了一下,继而摇头:“祁家待我和妹妹很好,我和妹妹不能就这么和祁家断了走动。”
封岌改口:“不可以和他单独见面。”
寒酥没有草率答应,她问:“那若是我带着妹妹去祁家的时候,恰巧山芙带着妹妹去院子里玩,厅里只有我们两个呢?我必须立刻跟出去吗?晚出去一息也算失诺吗?这可得提前说清楚。”
封岌被气笑了,微用力在寒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沉声:“寒酥,你别气我。”
寒酥立刻闭了嘴。封岌的这第二件事也没能说个清楚明白。
“第三。”封岌示意寒酥靠过来些。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寒酥愣了一下,继而整张脸都红透了。
“不可以!”她使劲儿在封岌的胸膛拍了一下,换来封岌的低笑声。
寒酥作势就要从封岌怀里站起身,封岌握住她的细腰,让她无法逃开。
“下次也可以。”他说。
寒酥心口怦怦跳着,眉头紧皱地使劲儿摇头。
不行,完全不行。
封岌含笑望着寒酥,问:“半月欢还没起效吗?”
这半月欢也就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难熬一点,算得上折磨人。而其间的日子,更像一种温柔的助兴,尤其是在想到心上人以及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时,最容易让人心中迷乱。
她在他怀里已经坐了很久。
寒酥蹙着眉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天色早已彻底黑下去,前厅或坐或立聚满了人。有赫延王府的人,更多的是朝中的重臣。他们都在这里等着封岌回来议事。他们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大臣心中越来越忐忑。尤其是今日在宫中时,没能声嘶力竭为赫延王鸣不平的臣子,更是忐忑不已。
封家大爷看着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不由朝沈约呈招了招手,道:“去看看你父亲在忙什么事情还没过来。”
“好。我去问问。”沈约呈道。
众人目送沈约呈出去,都盼着他快些能将人请回来。
去找父亲的路上,沈约呈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他分析父亲应当并不是在忙什么事情,而是故意将那些朝臣晾一晾。而大伯父让他过来走一趟,也不过走个流程做做样子。
沈约呈尚未走到封岌的书房跟前,看见寒酥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两个人迎面遇到,沈约呈脚步停顿了一下,倒是不能再避开。
“表姐。”
“三郎。”
两个人同时开口打招呼,语气里皆有生疏之意。两个人又都只是脚步微顿,又继续擦身而过各走各的路。
只是沈约呈在
走了两步之后,终是停下脚步,侧转过身回望寒酥的背影。他清秀的眉宇间染上愁容。
“十七岁的人了,收收心思多做些有用之事,好过郁困于儿女情长。”——父亲的话萦绕在沈约呈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