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五沉声问道:
“可要将饲养麋鹿的人抓来审问?”
段灼微微摇了摇头。
“未必是他,莫要打草惊蛇,先派人盯紧。”
“是。”
云五转身退出门去。
月儿满眼担忧地望着段灼。
今日之险她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她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无忧无虑,从没想过何为涉身险境。
如今亲眼看见有人设计害他,原本平静的心中像被一石激起千层浪,久久不能平息。
段灼转头看她。
见她一脸担忧,神色不安,只当她是被今夜的混乱吓到了。
便挨着她坐下。
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
“月儿莫怕,这等小事不足为惧,你只管像平日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其他的,自有为夫处置。”
月儿心中惊叹。
他居然说此等“小事”?!
在他看来,这等被人谋害之事居然是小事?!
难道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吗?
日日处在防范之中?
若是她,不疯也魔障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对他涌起一股怜惜来,伸手抱紧了他的腰。
段灼见怀中的小女子猫儿似的窝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愁云满布。
在她头顶轻笑一声。
“别怕,他们若是敢来,包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月儿抬头看他。
见他眼中似隐隐透着一丝晶亮,转瞬即逝。
她心中忽的升起一缕寒意。
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些变态呢?
是夜。
打更人才刚刚转过街角。
浑厚的嗓音在街头巷尾回荡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铜锣已响了三声了。
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屋檐上飞下,落在了黑暗的巷子里。
几个黑衣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