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彦拓冷冷一笑,他悠哉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将一口烈酒喝入口中。
“他喜欢跟本王玩游戏,本王便奉陪!桑仲扬目前的行踪如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回王上,据探子回报,已经查到此人的下落!”蒙哥说到。
“好!”耶律彦拓高大壮硕的身躯从倚坐上站起,爽朗地大笑。
紧接着,他走到蒙哥面前,大手拍在蒙哥的肩膀上,带有笑意的眼眸转瞬即逝被阴霾所取代。
“给本王生擒此人!”他一字一句地说到。
“末将领命!”
“哼,现在我们手中已经有了桑晋的女儿为人质,再加上一个桑仲扬,我就不信那个老头还咬着地图不放!”萧志大笑着说到。
陡然,耶律彦拓一双厉眸充满锐意,他冷冷地看了看萧志,冷哼一声。
“传命下去,明日启程赶回上京!”说完,便大手一挥撩起营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萧志被刚刚耶律彦拓足以杀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刚刚王好像很生气!”
谦傲无奈地摇了摇头,傻子都能看出来王对秦落衣是怎样的感情,就这个萧志看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志呀萧志,你真是愚钝得可以了!”说完,便也一个欠身走了出去。
萧志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而蒙哥也憋着笑意,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哎,你们………”萧志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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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卷一:花溅泪·第九节 润玉
秦落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佩帏,婉约花型十分精致,白底湖蓝色镶嵌花絮般的刺绣纹路。
她用左手笨拙地打佩帏,从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润玉。
一颗晶莹的泪从秦落衣的眼角滑落。
还是一个月前,她还和干爹、桑大哥在一起,一家人其乐融融,而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干爹被俘,桑大哥音信全无,而自己,也被耶律彦拓这个魔头给囚困。
秦落衣自小便经历战争,整个秦府瞬间没落,只剩下幸运逃生的秦落衣和一直服侍自己的丫鬟初学。最后幸亏得到桑晋的抚养,才能无忧无虑得以长大成人。
在秦落衣心中除去干爹和初雪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跟自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桑仲扬,从小到大,他一直当她是最珍贵的宝贝,只要自己想要的,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帮她弄到,都她开心。
秦落衣不明白自己对桑仲扬是一种什么感情,她只知道,只要桑大哥在身边,自己就会觉得很安全,她也习惯了这种感情的依赖。
桑仲扬虽然出身武学之家,但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饱读诗书。跟他在一起,秦落衣的眼眸永远是好奇的,因为,他总是会带给自己无尽的惊喜与新鲜。
因此,当桑仲扬将这块定情之玉交给秦落衣的时候,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桑仲扬的未婚妻子,如果不是因为大辽国的突然侵袭,自己恐怕早已和桑仲扬结为夫妇。
“风葬落红秋雨潇,泪湿寒衾情韵遥。薄缘未果拈花笑;遗恨一缕,寂寞苦终宵。痴心易绣相思鸟,魂梦难渡同心桥。”秦落衣手指拂过润玉,柔柔的声音中充满无尽的悲情。
“桑大哥,你在哪里?”
此时的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这种感觉犹如致命的杀手在慢慢地侵蚀自己的生命和活力,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桑大哥。
秦落衣没有想到又是因为战争,自己会再次失去一个温暖的家,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她不仅失去了家,整个国家也在瞬间瓦解,她恨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她恨他的残忍,也恨他的野心勃勃。
秦落衣眼中顿时充满恨意,她死死地攥住那块润玉,耶律彦拓,她恨不得将此人碎撕万段!
她知道干爹已经押回了上京,由于近日的接触,她已经多多少少能听得懂简单的契丹语,但这一点,守在帐外的侍卫显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他们在谈论起桑晋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殊不知,这些话早已经落入秦落衣的耳中。
她不清楚耶律彦拓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将自己囚困在身边也不知是为何,但是,如果他要将自己变成威胁干爹的棋子,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不会让耶律彦拓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