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计时工具,连时间也只能推测。
也许刚过十二点,也许夜更深。
今晚的隔离病房一定是动荡不安的。
此时此刻,大隔离区的病房里,飞蛾症患者如同游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走。
没有睡着的飞蛾症患者被吓到,有人在喊叫,有人在哭泣,有人猛烈地拍打着玻璃,只为求得一片安眠药,好让自己也睡着,成为梦游人中的一员,这样才能脱离被飞蛾症患者包围的恐怖。
病房外的医护人员乱成一团,因为害怕,有些清醒中的飞蛾症患者已经开始暴、动,打砸门窗。
专家组和疾控中心的人不眠不休地守在监控画面前,为是否投放催眠气体阻止暴动而争论不休。
大隔离区本身鱼龙混杂,很多清醒中的飞蛾症患者至今还把自己当成正常人。
如果清醒中的人因为害怕,对梦游中的人造成伤害,后果不堪设想。
和大隔离区相比,小隔离区却很安静。
只有身在其中的宋连蝉和沈尧山才知道。
这一切,也只是看似平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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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光源
床头灯的拉环摇摆着,从大圆划成小圆。
黑暗中传来窸窣声响,就在咫尺之间的距离。
虽然眼睛无法适应黑暗,可就是能感受得到。
这种感觉被逐渐放大。
仿佛空气都被压缩成半透明,红橙色的,富有弹性的膜。
有人在另一边窥探,轮廓是模糊的黑色,膜上印出清晰的,手的形状。
呼吸出的热气撞到那个存在,就会被反弹回来。
小隔离区的病房里,已经有飞蛾症患者开始梦游了。
他们三三两两,汇聚到宋连蝉的床边。
景象让人毛骨悚然。
沈尧山紧张极了,只能悄悄坐起来,等到眼睛彻底适应黑暗,就拼命地比手势,让宋连蝉赶紧从床上下来。
黑暗将他们的身形拉伸成高耸可怖的形状。
宋连蝉想不通,在房间里没有光源的情况下,这些飞蛾症患者为什么都聚拢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