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算的上是意外之喜了。
感觉高兴的两人,当即对桌喝起小酒来。
主要是二爷在喝,云莺以茶代酒,边喝边听二爷说话。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云莺感觉到冷意,不由搓了搓手指,二爷见状,赶紧让丫鬟给她拿披风来。
云莺披上披风,仍旧没感觉暖和。再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云层里,此刻天黑漆漆的,只余下几颗星子无精打采的闪烁着。
云莺说,“二爷,天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正这么说着,一更的梆子敲响了。
外白传来打更人浑厚老迈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一声接一声传来,又伴随着铜锣声渐渐远去。
云莺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二爷见她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珠,伸出手将那泪珠抹去。
云莺没有动,任由二爷施为。
二爷抹去那颗泪珠后,就站起了身。
“确实不早了,该休息了。”
见云莺还坐在凳子上,二爷伸手将她拉了出来。
二爷的手掌热的厉害,可能是因为喝了烈酒的缘故,也可能是男人的火力天生就比女人更高一些。
反观云莺,她的手沁凉,又绵软,就如同一块冷玉,握起来舒适非常,让人爱不释手。
二爷也确实没有松开她。
他只是蹙着眉头问,“怎么这么凉?是天太冷了么?下次不让你陪我熬夜了。”
云莺含糊不清的说,“也可能是我体质虚,身子没养回来。”
“曲大夫给你开的养身子的药,你有按时吃么?”
云莺点点头,“吃了啊,早晚各一碗,我都喝了一个月了。”
“那怎么还这样?难道是药没效果?不如我请了别的大夫来,重新给你开方?”
“还是不要了。曲大夫不是说过了,我的身体在胎里亏损的厉害,本就不是一两日能养回来的。少则年,多则七八年,那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如今才多久,满打满算一个月而已,没效果也是正常的。我都不心急,您也不要太急切了。”
二爷勉为其难应了一声,“好。”
果然,他这声音一出,云莺整个人都老实了。她瞬间又变成那个端庄贤淑、清冷纤柔的姑娘。
二爷哈哈哈笑出声来。
云莺见状,没好气的白了二爷一眼,“就会戏弄我。”
“我可没戏弄你,我是看你蹦的太高兴,怕你一会儿腿疼。”
“我听你的狡辩。”
“好,我不狡辩。我问你,你刚才做什么呢那么激动,人都快跳到树上了?”
云莺脸红,嗔着二爷。
见鬼的跳到树上,她离地顶多两指高。
不过云莺懒得提及此事,她怕二爷脑海中的画面感太强,会影响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不提蹦蹦跳跳这件事,云莺与二爷说了说梯田的收成。
二爷早就得知了此事,但他还是配合的做出讶异的表情,并表示“这么多?”
“不算多了,今年这是头一年,又遭了灾,不然会更多。我让人把粮食卖到官府指定的粮铺,换回了不少银子。我刚算过了,今年的投入和产出刚好持平。”